趙琉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事實,惜字如金、難以接近的顧大總裁居然二話不說的答應蘇景的請求,而且是顧靳深平時最討厭的個人採訪,趙琉懷疑明天的態勢是不是從西邊升起?
“我可以一定以及十分肯定的告訴你,我剛剛說的人就是我們親愛的三哥。”
宋嶼大力的拍了拍趙琉的肩膀,他十分理解趙琉此刻的感受,畢竟當時在現場的自己差點跌斷自己的金絲眼鏡。
“你說我們認識三哥多少年了?”
趙琉悶哼一聲,突然發問道。
“嗯,最起碼二十多年了吧。從幼稚園到現在。”
宋嶼一頭霧水的回答,他不明白趙琉發問的意圖是什麼。
“這二十多年我們哪天不受到三哥的欺壓。對比下,看看我們的不公平待遇。”
趙琉傾吐著苦水,他和宋嶼是童年的朋友,顧靳深比他們大一歲,在幼稚園遇見的那天就註定了他們兩個的血淚史,語氣中滿滿的不平。
“我估計這兒三哥的耳朵,得好好發癢了吧。”
宋嶼竊笑著,難得有個機會和趙琉坐在一起好好吐槽一下顧靳深。
此時從公司趕回家中的顧靳深沒有宋嶼想象中的耳根發癢,他正在一個藉著一個打噴嚏。
“奇怪了。”
顧靳深拿著手帕擤鼻子,不知是怎麼了,自己一晚上的噴嚏接連不斷。聰明如顧靳深,他估計是宋嶼和趙琉這兩個臭小子肯定湊在一起說自己的壞話呢。
“應該是誰在背後議論您吧。”
陳舟下意識的接茬,一不小心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顧靳深一個眼刀飛過去,陳舟發現自己說錯話,急急忙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心裡暗自罵了罵自己嘴欠。
“明天記得提醒我去醫院。”
顧靳深囑咐陳舟重新安排自己明日的日程,好久不去看蘇煜祁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掛在顧靳深冷峻的臉龐。
“總裁,明天怕是不可以,因為顧老夫人吩咐我明天讓您去參加一個酒會。”
陳舟翻了翻顧靳深的日程表,慌張的說著,他已經預計到自家總裁的火山分分鐘要噴發了。
“誰同意你擅自更改我的日程表了?”
顧靳深的眼神驀地冷了下來,他死死的盯著陳舟瑟瑟發抖的眼睛。
“總裁,顧老夫人說如果您不去,她就立刻辭退我,換一個她滿意的女助理。”
陳舟作為顧靳深和顧老夫人的夾心餅幹,兩面受氣。
“哎,好了,明天我會去的。”
顧靳深無可奈何的深深嘆氣,自家老媽的手段自己還不清楚,別說只是一個小小的助理,雷厲風行的顧老夫人連一哭二鬧三上吊都做得出來。
“對了,蘇小姐的採訪安排在下週一,總裁您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蘇景告訴陳舟顧靳深答應採訪的時候,陳舟差一點將自己的手機扔到水杯裡,以為今天是愚人節。
“我知道了。”
顧靳深僅僅說了四個字,沒再提出其他要求,一如往常的面無表情。其實顧靳深心裡暗暗好奇,對於上次蘇景採訪問題的殘留記憶,不知道這次蘇景會問出什麼樣的問題。
陳舟看著顧靳深的一言不發,為蘇景的採訪感到由衷的擔心,顧靳深捉摸不透的脾氣,不知道會不會當場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