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現在的狀況是,許之杭認為胥雙是他的情敵,胥雙並不知道我和許之杭是戀人,而我為了他身上的女士香水味不告而別。
誰是對的?誰又是錯的?
許之杭看著我們兩個,我和胥雙也看著他。我的表情裡帶著一點驚惶,胥雙的表情是茫然的,而許之杭……他壓根是一張紙。
良久,許之杭眯起眼睛,輕笑,那表情簡直讓我不寒而慄。
他低低地笑著,連眼睛裡也滿是笑意,他就站在門口,而我站在客廳,這麼站著,竟彷佛硬生生隔出一道天塹。
“徐之源,”許之杭的聲線裡一絲顫抖都沒有,平靜得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光這一點,我是怎麼都學不會的,“夢醒了?知道回頭了?”
他似是詢問,似是肯定,看著我的眼睛裡有怎麼也化不開的墨色,烏沉沉的如夜一般:“沒事,現在還不算晚。”
他聲音極輕,說完以後轉身就走,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決然的背影消失在樓道裡,一點遲疑都沒有。
他的離去像是抽走了我全部的力氣。
我不想追,我知道追不上。
哥,你能不能等等我?
我追不上。
胥雙看著我像被抽掉了筋骨一般癱坐下來,表情很複雜,我知道她在想什麼。
“我喜歡他,很久很久,”我看見她驚慌的表情,不禁笑了,“慌什麼,我又不會殺你滅口。”
我兀自笑起來,喃喃地問她:“喜歡一個人有錯嗎?……好累……”
彼時她問我,現在我問她,我們都不過是一個痴心人。
同是天涯淪落人。
我看見胥雙的眼裡猛得蓄滿了淚水,一滴一滴地滾落下來,砸在我的腿上。
“你又哭什麼……傻不傻……別哭。”
心裡像是捲起了滔天巨浪,咆哮著將我吞沒。
睡吧。
【以為】
【以為】
許之杭已經整整五天沒有聯系我了,如果不是我的電話簿簡訊箱裡還存著這個人的名字,我簡直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人間蒸發了。
電話簿?我把“惡魔”這個名字改了又改,刪了又刪,發現根本沒有用,我早將那個人的號碼背的爛熟於心,自欺欺人而已。而簡訊,我根本不敢再去看。
我和他,就像是一場博弈,都不敢做最後的將軍。
第六天晚上,幹魚在縮手縮腳做了幾天好人以後終於耐不住寂寞,在家裡開起了party。幹魚的party一向不是符合正常人的世界觀的,就比如這次的主菜是怪味火鍋。
……那個味道,真真是一個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