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杭看我搬的差不多了,微笑著招呼我:“好了好了剩下的我自己來,過來喝口水。”
許之杭的眉眼生得極為好看,眼角略略上揚,細碎的發掃落下來,很柔和。我小時候一準是被他這幅皮相誘惑,硬是要認這個哥哥,天天纏著他表明我喜歡他。
我承認我現在還是喜歡他,除了他揍我的時候。
我慢悠悠蹭過去,不覺有些郝然:“哥,我錯了。”
許之杭捧著杯子連眉毛都沒動一下,語調輕輕上揚:“嗯?”
認錯幾乎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我頓時漲紅了臉,不敢看他溫和的眼睛:“你打我吧。”
許之杭慢慢慢慢放下牛奶杯,手撐著頭看我:“真覺得自己錯了?”
我閉著眼睛赴死一般地點了點頭。
許之杭眉毛眼睛裡都是水光一般的笑意,站起身來開啟冰箱拿出麵包袋,側頭道:“那好,去那邊,”指了指客廳的角落,“站著吧,當是軍訓了。”
我努力剋制住想要逃跑的慾望,心一橫就向那個角落走去。
都過了幾年了,笑著發脾氣的習慣是一點都沒變。我誹謗道。
【沒轍】
我僵硬地站在牆角看著許之杭慢慢悠悠地看著報紙足足吃了半個小時的早點,腿略略有些麻了,偷偷地甩了甩腿。許之杭連頭都沒抬:“站不住了?”
我渾身一緊,下意識地站好:“沒有。”
“那行,站著。”許之杭起身洗杯子,搬箱子。
“……”
又是半個小時,我實在是憋不住了。
“哥……”
許之杭在打掃衛生:“嗯?”
“站不住了……”
“晚了,站著。”
“……”
再半個小時,我覺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許之杭在書房,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他認真的表情。看他看書看得認真,我趕緊放鬆了腿腳手臂。許之杭像是裝了監視器一樣抬頭看我,像是調侃:“真站不住了?”
“嗯。”
“嗯,幫你活動活動,過來捱打吧。”他的語氣跟“乖哥哥給你買糖吃”沒什麼差別。
“……”
許之杭站起身拉上窗簾,房間裡一下子就昏暗了起來,空調的冷氣嗖嗖的直往我領口裡灌。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也不說話。我迫於目光的威懾慢慢地挪過去,大概是因為站的久的緣故,腿都發抖了。
我估摸著我現在肯定像個慫包。
許之杭敲了敲桌子,示意我趴那:“褲子脫了,皮帶抽下來給我。”
我一聽,沒敢動彈。說是要認錯,到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