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許陌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兒,心頭一動,喉結不自主的上下滾動,一股燥熱在身體裡亂竄,在情濃之時慢慢的低下頭。
卻在剛剛觸碰到那柔軟的唇角時被人慌亂的移開了頭,許陌的唇就擦著陳晨曦的臉頰滑過。
陳晨曦也因為突如其來的情不自禁而感到慌亂無助,連再看許陌的眼睛的勇氣都沒有,只能側著頭微微喘息。
半餉,陳晨曦才聽到頭在旁邊等她。
直到許陌走了片刻陳晨曦都還有些愣神,心髒仍然在撲通撲通的跳,剛才那個不算吻的吻甚至比上次的強吻還要讓她心慌。
彷彿心已經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中一樣,陳晨曦不喜歡這種抓不住心慌的感覺,只能強制自己冷靜,眼神死命的盯著手上的病例單。
後來還是許陌提醒陳晨曦該下班了,陳晨曦才從一堆報告中抬起頭來,雖然她翻看了很多的病例和報告,但是隻要她清楚其實一個都沒有看進去。
許陌似乎也有些不太自在,兩人下班了也沒有再怎麼樣,都規規矩矩的。
闊別四年陳晨曦再一次回到這個她住了幾年的地方,對家裡的每一個角落至今任然很熟悉,甚至比現在住的陳瑜的那個房子還要熟悉。
雖然已經這麼多年沒有回來過,但是陳晨曦的腦子裡依然有這裡清晰的記憶,那是她曾經努力想要忘掉卻至今都沒能忘記分毫的記憶。
陳晨曦沒有了鑰匙,只有等著許陌過來開門,再次站在這裡,陳晨曦竟然有些躊躇,甚至於是緊張,比第一次來到這個家還要緊張。
陳晨曦也不知道推開門面對自己的是什麼,是那些早已不熟悉面孔的傭人,還是早已換了佈局的曾經的家,這些陳晨曦都不得而知。
門一推開,陳晨曦卻愣在了原地,彷彿她從來不曾缺席這個家四年一樣,家裡的陳設和她在去醫院生産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面前的場景猛烈的沖擊著陳晨曦自以為很強大的心,這一刻她才發現原來這些年她真的不是變得堅強了,而是把曾經的自己藏起來罷了。
陳晨曦咬著唇不動聲色的跟著許陌一起走進去,許陌放下自己的外套自己隨意的掛在一旁的架子上,可就是這麼簡單的動作卻在刺激陳晨曦的眼睛。
以前這種事都是陳晨曦在做,可是現在看許陌這麼熟練自然的動作顯然是已經習慣了親力親為,一旁的傭人也只是看著自家先生放衣服。
許陌沒有對家裡那些新來的傭人介紹,她們自然也就裝聾作啞。
“禮服已經準備好了,在上面的衣帽間,你知道的。”
雖然那些傭人不知道眼前的陳晨曦是怎麼回事,但是聽許陌那句你知道的就足以說明這個女人對這裡很熟悉。
陳晨曦也沒有注意到許陌這句話有多少的感情,點點頭走上樓準備換衣服,果然上去一看什麼都是原來的樣子。
陳晨曦路過的時候看了看自己以前住的房間,裡面一塵不染,還是原樣,似乎她從來就不曾離開過一樣。
陳晨曦鼻頭一酸走到衣帽間換了禮服,對於這個她生活了幾年的“家”她是又愛又恨。
兩個人準備就緒剛要離開,許陌就接到了秘書的電話,陳晨曦等了半餉也不見許陌結束,就自己一個人在家裡閑逛,看看這些年到底哪些是改變了的。
陳晨曦一路走過去,發現許陌另外一邊的空房子似乎被佈置了,陳晨曦懷著好奇心推開虛掩的門一看。
映入眼簾的是各種玩具,飛機,汽車,甚至於是一個嬰兒車嬰兒床。
不難看出這是一個孩子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