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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天氣開始變得暖和,但卻下起淅淅瀝瀝的毛毛細雨。從晚上到早上,再從早上到晚上,那柔綿細雨就是沒得消停。
春季下雨,對於農家人來說卻是最好不過,眼看就要到了春耕的時候,稻田就是最需要水的。還有後山那些土地,他們冬季那會兒開闢出來的山地,經這雨一澆,到時就可以好好種些瓜果蔬菜。
這會兒,外面還在下著鵝毛細雨,斜飛的雨絲稀稀落落地掉到屋瓦、地面,偶爾還會穿過開了小半邊的屋門吹進屋裡。
靜謐的屋裡,四人都在忙著手上的活兒,一人伏案畫圖,一人低頭認真縫衣,兩人拿著鋒利的小骨刀在軟石塊上刻字。
前些時候,韓書瑞看見他刻好的那些石塊,知道這若是全靠他一人刻字,說不定刻到明年都沒刻好。左思右想地想出一個主意,沒想到還真的成功了。
方法也不是多難,只要他先在紙上寫好這些反字,然後粘在石塊上,這樣就可以根據寫下來的字跡刻出需要用到的字型。
想出來這個主意,他就讓北鷹叫上村裡那些心靈手巧的村民,準備讓大家一起幫忙刻字。
若是這真的能夠成功,不僅僅是幫了他的大忙,還能省下不少時間。村民們還可以早日拿到印刷出來的書本,以後就可以看到喜歡的故事等等。
村人聽到這事,自然是樂意之極。不到一刻鐘時間,就陸續趕到村裡的客棧,那兒地方大,韓書瑞就在那裡跟大家說起刻字的事。
聽完韓書瑞那話之後,已經學會不少字,平時也常常寫字做衣服的雌性都自告奮勇地幫忙。
至於那些雄性,有些實在是幹不了細活的,也不多湊熱鬧。村裡有人幫忙刻字是好,但也得有人幫忙準備石塊,這事兒就落到了他們身上。
於是,這種下著雨,不能出去忙活的時候,村人就在家裡幫著刻字。還別說,這樣的速度確實快了不少。
以前是一天才刻好二十多個字,經過大家一起幫忙,一天起碼能夠刻上幾百字。按照這樣的速度,也許到了夏季那時,他們就可以開始印刷書籍。
有人幫忙刻字,韓書瑞身上的擔子也減輕了不少。於是這會兒,他也就不用顧著刻字那事,可以將大半的精力都放在植物圖譜之上。
畫好一張後,韓書瑞就將圖紙平整地放到桌上,然後又拿兩個石塊壓住圖紙兩邊,免得圖紙不小心被吹走,那墨跡就開始暈染開來,就成了白忙活。
今兒早上忙了挺久,韓書瑞就先停了下來,揉了揉兩手,然後就轉頭看著正認真縫製衣服的北鷹。
北鷹是說到就做之人,從開始學做衣服那天起,只要一有空就會拿著布料、針線坐在他旁邊縫衣。
他們倆工作的時候都很入神,屋裡就會因兩人的沉默變得更加靜謐,但卻一點也不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反而讓他們越來越喜歡這種默契。
北檸知道北鷹學做衣服也沒笑他,反而很認真細心地教北鷹。他想的很簡單,反正都是伴侶,書瑞哥不會做衣服,那他家哥哥幫著做有何不可。
平日見韓書瑞刻字,他就覺得好像很簡單,直到他自己也開始刻字之時,他才知道看著簡單實在並不簡單。
想想韓書瑞以前每天都要刻上二十來個字,他才曉得他當初是有多麼辛苦。懷著孩子不說,還要畫圖譜、想事情,只讓他越來越欽佩,還有些心疼。
正想著,開了小半邊的屋門“吱呀”地開了更多,還因此吹進不少雨絲。屋裡四人齊齊抬頭望向屋外,竟是有些時候沒見到的青亞赤炎。
青亞邁步走進了屋裡,赤炎將兩頂鬥笠放在屋外的牆角,隨後就跟著進了屋。屋裡比外面暖和,但撥出的氣息還是變成了白霧。
“外面還下著雨,你們怎麼就這樣冒雨過來了呢?”北檸嘴上雖是這樣說,但卻起身幫兩人各倒了一杯熱茶。
韓書瑞抬眼看向青亞,臉上雖是平靜無波,但心裡也是有些奇怪。他可記得青亞是有多麼認真刻字,就差一天到晚都蹲在家裡刻字,這時候過來,確實有些不同尋常。
北鷹赤宏抬頭看了兩人一眼就繼續他們手上的工作,但耳朵卻是拉得挺長。
青亞沒說話,目光卻是落到韓書瑞身上,旋即就走到韓書瑞身邊坐下。臉上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多會兒,臉蛋居然開始變紅。
身為醫者,身為……孕夫,韓書瑞想,他或許是猜到了何事。只不過這當事人話都還沒就臉紅成這樣,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如他所想。
“該不會是有了吧?”韓書瑞盡可能平靜地問,免得他猜錯了,倒讓他自己尷尬。
話音甫落,屋裡變得鴉雀無聲,彷彿北鷹手上的那根細針掉落地上都能聽到清晰的“叮”聲。
北檸愣了愣,旋即瞪大了眼,轉頭看向臉蛋透紅的青亞,目光很快就落到青亞的小腹。
有了?真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