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瑞這麼早就回來?不會又是在河邊睡著了吧?”剛煮好早飯的西果突然瞅見韓書瑞,面上露出一絲訝異,不知韓書瑞昨晚是否真的在河邊休息。
韓書瑞偶爾會在河邊睡覺的事情,除了北檸他們幾人,其餘還是有些人知道的,他們也看見北鷹都有陪著韓書瑞,所以他們才會放心。
可明日的韓書瑞雖是在河邊休息也是會遲些時候才回來,手上還會拿著草藥會別的東西回來。今兒似乎真有些不同,手上沒東西不說,還是這個點兒回來,心裡就禁不住有些好奇。
於是,西果突然上下打量著韓書瑞,卻見韓書瑞雙眸不再像以往那樣從容。視線慢慢往下看著,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
沉靜的雙眸在北鷹和韓書瑞之間轉來轉去,最後落到北鷹身上,卻見北鷹雙眸溫柔地看著韓書瑞,剛想罵人的話就吞進了腹中,但還是沒什麼好臉色。
西果突然覺得有點頭疼,他們都還沒舉行伴侶儀式,北鷹就將人吃幹抹淨,這都是什麼事呢!雖說村裡也有類似的事,但那也是極少數,這回這事真不知道該怎麼跟大家交代。
韓書瑞也知道西果明白了他和北鷹之間的事,想想他以前看到西果走路的姿勢,面上更是羞得通紅。他以前看到那些事的時候可以當成沒看到,可當他變成那個被看之人後,他才發現西果他們當時的想法,這讓他往後還怎麼見西果呢。
相較於韓書瑞的別扭,北鷹卻是一直坦然自在地接受眾位雌性的不滿和眼刀。不過也因為此事他才真正明白這些雌性的眼睛到底是有多厲害,竟然可以輕易看出他和書瑞之間的事情。
韓書瑞最後含糊地回答了西果的問題,最後就說他要先回去喝點水等等。只是剛急著踏出一步,就扯到了後面的傷口,但還是面不改色地繼續朝家裡走去。
還未走到家裡,韓書瑞就見到青亞跟那位比較少見的赤炎踏著焦急的步子朝他們走來,轉頭看北鷹一眼,就見他亦是一臉困惑,兩人便稍微加快了點速度。
“書瑞回來得正好,我剛好有急事要找你說說。”赤炎剛走近幾步就開口說道,看樣子他是真的很急。
“那你說吧,我先看看什麼事兒。”韓書瑞沒想到一回來就碰上這樣焦急的赤炎,心裡也有點急,就怕那會是真的很嚴重的事情,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解決。
“馴養場有隻山羊一直不肯吃喝,負責照看那些山羊的幾位雌性就跟我說了這事。我過去一看,確實就像他們說的那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就想過來問問你知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韓書瑞頓時覺得特別鬱悶,若他說村裡有誰吃不下飯而來找他倒是好說,可山羊不吃不喝也找他,他能夠幫山羊看病嗎?或者說他那些醫術可以用到山羊身上嗎?
雖說心裡是這樣想,但韓書瑞覺得還是先去看看為好,說不定看過山羊的情況之後,他興許真的知道那是怎麼回事,總不能就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給山羊看病這種理由就不去看。
“那我們快點去吧!”馴養場現在就只有幾只山羊和梅花鹿,若是這只山羊出了什麼事,韓書瑞覺得村人應該會覺得很傷心,這畢竟是他們期待已久的馴養。
因為馴養場不如房屋那樣麻煩,就在村裡用陷阱抓到活羊,大家都捨不得吃這些活羊的時候,韓書瑞就召集一些村民把馴養場做好。隨後就將抓回來的山羊和梅花鹿分開來養,也安排了一些雌性負責看養這些山羊和梅花鹿。
那些雌性從最初的手足無措到現在的喜歡喂養山羊梅花鹿,相信若是這只山羊真出了什麼事,他們肯定會比別的村民都要傷心,那些山羊可都是他們養了好長時間的山羊。
等他們趕到了馴養場,韓書瑞就見幾位雌性蹲在那隻山羊旁邊,臉上的表情既是憂傷又是心痛。全身的不適似乎都被他們臉上的表情所代替,韓書瑞立即走進馴養場,而後認真看著山羊。
山羊看來確實沒有什麼精神,再看見山羊略顯有些怪異的腹部後,韓書瑞伸手在山羊的腹部輕輕按了一下。他突然就不曉得該說是他曾經見識過太多事情的好,還是他真就那麼幸運見過這種事的好。心裡終於放下心來,還好不是真生病了,只是帶崽了而已。
他記得這只山羊是前些天才獵回來的,應該是突然被養在這樣沒有陌生且不如林子自由的馴養場中,適應不了這種變化吧,還是得想想辦法才行。
“書瑞,它還好吧?”一位三十多歲的雌性抬眼看著韓書瑞,雙手輕輕撫摸著山羊毛。平時他們是不敢這樣靠近山羊的,只是這只山羊突然變得病怏怏的,他們才有這個機會撫摸柔軟的羊毛。
韓書瑞微微笑了,認真回道:“放心吧,它只是有崽了,這幾天好好照顧它,多找一些他喜歡的青草給它吃。”
話音甫落,圍著山羊的幾人同時看向韓書瑞,似乎是沒聽明白韓書瑞剛剛那話,又似乎是不相信這只山羊帶崽一樣。
“帶崽?書瑞是說山羊肚子裡有羊崽嗎?”另一位雌性急切地問著韓書瑞,眼中神色閃閃發亮。
韓書瑞點了點頭,就見他們幾人神色不一,或是欣喜地捂著唇,或是不敢置信地看著山羊的肚子,或是驚呼不斷。突然見到如此多種神色,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燦爛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