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謙遜自己不勝酒力,在晚餐的餐桌上還是陪著父親小酌的模樣也是那麼恰如其分。酒和煙都是成年人的專屬品。兼子的成熟和父母、姐姐都不相同,二塀對他有著無限的憧憬。
面臨高中入學考試的二塀天天跑補習班,和忙著替大學畢業後的工作鋪路的兼子最近難得碰面,也因此他格外興奮能與他相聚。
今天要跟兼子哥聊點什麼呢?心思泉湧的他加快了腳步。
“我回來了!兼子哥,你在哪裡?”
開啟客廳的門又到廚房張望,都沒找到姐姐和兼子的蹤影。
“會不會在姐姐的房間?”
仔細想想,這樣的情形說不定是頭一遭。每次都是二塀在家的時候姐姐和兼子一塊進門的。
客廳的時鐘指著下午三點。打算拿麥茶的二塀開啟冰箱,發現裡面有一盒可能是姐姐買回來的蛋糕。蛋糕切成五塊,剛好是父母、姐姐和他的份。
離出發去補習班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
把書包放在客廳的沙發上,用廚房的水清洗雙手和臉龐,從置物架取出蛋糕盤子和茶杯、叉子,再放進大大的託盤裡,把冰箱裡的冰紅茶倒進茶杯,自己的則多加了糖漿和牛奶,兩手小心翼翼地端著。
“突然跑過去,他們一定會大吃一驚。”
幻想著兼子見到自己的表情,二塀情不自禁地眉開眼笑。
抱著惡作劇的心情躡手躡腳地爬上樓梯,無聲無息地爬完最後一階,接著要留意的是走廊的腳步聲。
二塀踮起腳尖,朝著真紀位於走廊盡頭的房間悄悄前進。
爬樓梯的時候,他隱約聽見了窸窸娑娑的聲音。因此證明他們的確在房間裡。要是我一聲不響地破門而入,肯定把他們嚇出心髒病。真紀或許會大發雷霆,兼子則可能笑著不跟我計較。
攤攤手綻開笑顏的他,眼角眯出幾道細紋。想起他和煦的笑容,笑意不覺爬上二塀的嘴角。
把託盤擺在門邊,悄悄握住門把。把耳朵貼在門板上傾聽裡面的情形,聽見的卻不是說話聲,而是低低的喘息。有時還夾雜了類似布帛摩擦的聲音。
盡管心下納悶他們在搞什麼鬼,二塀仍一鼓作氣地開啟了房門。
“姐、兼子哥,我回來了!一塊來吃蛋糕吧!茶我幫你們端過來了!”
三坪大的西式臥房東西各有一面窗,床就擺在東邊的窗戶旁。拉上窗簾的房間灰濛濛的一片。
“姐……姐……”
“呀啊!討厭!”
姐姐和兼子正在床上,而且是裸裎相對。
被突然入侵的不速之客嚇到的姐姐發出驚呼鑽進了被窩。摘下眼鏡的兼子則呆若木雞地望著二塀。
煙味和難以形容、混雜著汗酸味的熱氣湧向門口。一時反應不過來的二塀在腦袋中一個個把細節拼湊起來,終於恍然大悟。
“啊……我……沒事。我幫你們端茶上來,就擺在門口……”
用兵荒馬亂的腦細胞勉強組織語句後,二塀立即轉身離開房間。一關上門,他立刻抱住自己的腦袋蹲在地上呻吟。
雙頰滾燙,心髒激動得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