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這抹痛苦，下意識問，“孩子呢？”
對，我清醒了，想起我昏迷前發生的事。
我肚子痛，被厲庭琛送進急救室，然後……然後……
“孩子呢？”我強忍身體的顫抖，急切的看著他。
厲庭琛拿起我的手放到唇上，然後雙眼閉上。
我的心一下沉到谷底。
孩子……沒了嗎？
腦子裡出現這句話，我狠狠一顫，下一刻全身的血液凝固，腦子一片空白。
好一會，我去摸肚子。
孩子一個月，而這幾個月我都在進醫院，身體沒什麼肉，即使我懷孕一個多月，肚子也沒什麼不一樣。
現在摸著，更是沒什麼感覺。
老天爺，你在捉弄我嗎？
我的生活好不容易有了點起色，我好不容易能看見一點光明，你就不能大發慈悲饒過我嗎？
眼眶變痛，一股灼燙便要噴薄而出。
我強迫自己忍住，轉頭一把抓住厲庭琛，顫抖著聲音說：“厲庭琛，孩子還在的對不對？”
厲庭琛睜開眼睛，眼裡是嗜血的紅。
我的心瞬間沉到谷底。
但我不相信。
我要他親口告訴我，親口告訴我孩子沒事。
“你回答我，孩子是不是還在？”喉嚨哽咽，越發顫抖，眼淚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你說話啊！”
我忍不住嘶叫，嗓音沙啞刺耳，眼淚掉的更兇了。
厲庭琛，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為什麼不說話？
我抓緊他的手，指甲嵌進他的掌心。
可即使這樣，我還是控制不住我的眼淚，像洪水一樣湧出。
“別哭。”低啞粗嘎的聲音落在我耳畔，隨之伴隨的是他的吻，就落在我臉上。
我搖頭，想躲過他的吻，想問他孩子還在不在。
厲庭琛卻突然貼上我耳廓，粗嘎的聲音便落進我耳裡。
“孩子在。”
我剛開始沒注意聽，整個人都沉浸在孩子已經沒有的意識裡，雖然我在問厲庭琛，在等著他的答案。
但其實我潛意識已經認定孩子沒了，只是我在自欺欺人，不敢面對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