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我做了個手術,不能下床不能跑不能跳不能激烈運動。
但是我想哥哥了,那天我們約好了一起玩的。
不是,沒約好,只是我說,他聽。
他不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會說話還是不愛說話。
龔醫生推了推眼睛,搖頭,“小暖,你剛動手術沒多久,暫時不能下床。”
我咬唇,低下了頭。
哥哥雖然不說話,但每次我說怎麼樣他都會聽,如果我不去,他一直在那等著怎麼辦?
“別擔心,你現在恢複的不錯,再忍幾天就好了。”龔醫生見我情緒低頭,低頭安慰我。
我點頭,“謝謝龔醫生。”
“乖。”
龔醫生離開,我聽著腳步聲越走越遠,直到再也聽不見,立刻看向時間。
糟糕,已經十點了,我說好是九點的。
我趕緊下床跑出去,不過一分鐘便氣喘籲籲。
我捂住胸口,心口一抽一抽的疼,我不敢再跑,只得疾走。
龔醫生是個嚴厲負責的醫生,不管我怎麼說她都不會同意我出來,所以還不如我自己出去。
等我疾走到醫院後時,梧桐樹下已經站了一個人。
襯衫潔白,眼睛上覆了白色紗布,陽光從樹葉縫隙落下,西細碎的落在他臉上,竟像神仙般不真實。
我想,如果不是生在現代,是古代的話,他穿著一身白色長袍,一定是翩翩公子如玉。
我心裡雀躍,忘了自己的病,忍不住跑過去,跑了兩步卻齜牙咧嘴。
他似聽到了聲音,臉轉到我這邊。
我捂住心口,緩過這陣疼勁。
突然看他頭在微微的動,似在聽聲音。
我心裡突然生出一個想法,抿唇笑,緩步悄悄的走過去,準備給他一個驚喜。
卻沒想到剛張開手準備拍他一下時,手卻教他抓著。
我愣了,詫異的看著他。
他明明眼睛綁了紗布的,怎麼還能這麼穩當的抓住我?
我忍不住開口,“你眼睛好啦!”
說著,我忍不住去摸他眼睛上的紗布,微啞的聲音卻先我一步落進耳裡,“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