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走進車裡的陳楠,看向厲庭琛。
他臉色沒變,走路也沒什麼不同,看不出一點病患的感覺。
他真能忍。
我走過去,拉住他,“吃飯吧。”
吃了飯我想看看他的傷。
“嗯。”
我們坐進餐桌,我把筷子遞給他,看一眼時間,十一點了。
“鹹了。”厲庭琛說。
我抬頭看他,“什麼?”
厲庭琛筷子夾向豆腐,幾秒後說:“沒味。”
我終於意識到不對,夾了塊豆腐。
真的沒味。
明顯就沒放鹽。
我又去嘗別的菜,同樣的,要不是沒味,要不就太鹹,根本沒法吃。
“別吃了,我重新做。”
站起來,我端起番茄炒蛋。
厲庭琛按住我,“沒事。”
我說:“醫生說你不能吃太鹹的。”
他說:“我吃淡的。”
說著,筷子落在豆腐上,臉上依舊沒有任何不好的感覺。
突然間,我從傅月結束通話電話開始到剛剛的負面情緒消失的無影無蹤。
女人,很容易多想,我很敏感,自然不會不多想。
尤其是在感情方面。
今天厲庭琛的確沒有為難傅月,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說過,這一點都不符合他的風格。
也讓我懷疑。
但現在,我懷疑做什麼?
他對我好,不就好了?
吃完飯,我去收拾碗筷,厲庭琛拉住我,“明天讓家政來。”
這麼晚了,我想看他的傷,也不多說,點頭洗了手看向他後背,“怎麼樣?還難受嗎?有沒有好點。”
“嗯,好多了。”
厲庭琛深深看著我,拉過要轉身上樓的我。
“怎麼了?”我驚訝的看著他。
“在想什麼?”他的眼睛變的銳利,能穿透人心。
他平時本身就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不能再給他找事情讓他煩心。
“沒什麼,時間很晚了,我困了。”說著,還真有點困,我打了個哈欠。
厲庭琛凝了我幾秒,拉著我上樓。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厲庭琛已經不在旁邊了。
我迷糊的意識瞬間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