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是什麼?”
他手指夾著的煙停頓,有兩秒,然後說:“無父無母,孤苦無依。”
心突然間像被針紮了一般疼起來,我說:“那是比我慘,我雖然爸媽不待見我,但好歹也是有親人的。”
他不在說話,夾著的煙把玩的手指慢了,整個人像沉浸在一片陰鬱中。
一堵無形的牆在我們中間生出,好像生生的把我和厲庭琛隔絕,我不喜歡這樣,說:“上帝關上一個人門,必然會為他開一扇窗,如果這個人從小悽慘,那以後會幸福的!”
厲庭琛夾著的煙的手指停住,我清楚的看見他的拇指把煙掐扁。
我想了想,問:“是你嗎?”
就因為是個孤兒,所以才沒有走上正當,去做了這個職業。
其實,以他的能力是不用去做這個的。
我坐起來,抱住他,“厲庭琛,你好好找份工作吧,這個不適合你。”
厲庭琛震了下,我能感覺他全身肌肉緊繃,好似在被什麼東西給擠壓。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過了一個世紀,厲庭琛伸長手臂攬過我的腰,薄唇落在我發頂,“什麼適合我?”
我一下來了興致,抬頭,“很多啊,你可以去學一門技術,一點點做起,以你的能力你一定能做好!”
他的眼睛忽然變的深邃,指腹在我臉上摩擦,“什麼技術?”
我想了想,說:“很簡單,你喜歡什麼就去做什麼,不會覺得累,反而會很開心!”
他眼睛動了下,把我抱起來坐在他腿上,手指把我睡亂的長發順直,“喜歡做你。”
我,“……”
一巴掌拍在他身上,結果把我的手給拍痛了。
我生氣的瞪他,“厲庭琛,我和你說認真的!”
他拿過我的手,指腹在我掌心劃過,“沒什麼喜歡的。”
我皺眉,“怎麼會?你難道沒有特別喜歡的嗎?”
“沒有。”
“那你有沒有特別想做什麼的?不如說想得到什麼?錢?權利?或者……”
“你。”
“什麼?”
我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厲庭琛把我頭發聚攏放在一起,對我伸手,“皮繩。”
我,“……厲庭琛,我在問你話!”
他垂眸看我,眼裡有光在動,不斷放大,“得到你。”
咚咚咚……
厲庭琛說完便看向我手腕,把我手腕上的皮繩拿下,把頭發紮好。
我看著他,這張臉稜角分明,濃眉大眼,不是時下的小鮮肉,而是別人所沒有的內斂成熟,讓人害怕的同時亦讓人心安。
厲庭琛看了看他的傑作,好似很滿意,拍拍我的頭,說:“以後紮著。”
我回神,驚覺自己的心跳快的像雷陣雨,急忙躺到床上,把被子拉高蓋住臉,“我睡一會!”
旁邊的人沒了動靜,很安靜,但越是這樣我越緊張。
就在我忍不住想一把揭開被子的時候厲庭琛手機響了,他說:“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