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認輸。
動了動,我想起來去看小玉,可全身像被人壓了快大石,我掙紮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坐起來,眼淚汪汪的。
咔擦。
我一下看向門外,厲庭琛站在門口,看見坐在病床上的我頓了下,眉頭皺起,“不能安分點?”
他語氣很不好,冷冰冰的,帶著責怪。
從剛開始我醒過來他就給我擺臉色看,現在還命令我,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我眼前模糊,扭頭把眼裡的熱氣抹掉,不看他,“我現在自己事情多,沒時間跟你玩,你走吧。”
既然對我不滿意,我也不會倒貼。
而他之前說的話我也就當是哄我的,畢竟他們這種職業就是會哄人。
說完我不再理他,拿過衣服就要穿上。
一隻手卻伸過來把我的衣服拿走。
我愣了一秒怒火在瞬間爆炸,“你……”
厲庭琛猛的抱住我,手臂死死箍著我的腰,他冰冷的眉眼也落在我眼裡。
他說:“用完就扔,傅暖,我這裡不興這套!”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霸道的對我說話,而且無比的正經,像在宣告什麼。
我的心控制不住的狂跳,等我反應過來時,厲庭琛已經把我放到床上,眼含厲光的看著我,“我說過,我可以幫你,你的委屈,你的傷心,你的怒火,我可以全部為你承擔。”
二十年了,第一次有人對我說這種話,好像我不是一個人,我也可以依靠,我也可以脆弱。
我死死看著他,好像靈魂出竅。
“而你只要做到一點。”他漆黑的眼裡逐漸跳躍出一種光,詭譎而沉窒。
我下意識問:“什麼?”
“養好你的身體——滿足我。”
滿足他?
滿足他?
如果現在是一個陌生人對我說這種話我一定會一巴掌招呼過去,大罵一聲:流氓,去死!
可厲庭琛,他看著我,裡面沒有帶任何的褻瀆,沒有任何的玩笑,就像在談一筆大買賣,正經認真嚴厲苛刻到極致。
突然間我有種錯覺,似乎這樣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因為睡了一天一夜,醒來的時候是晚上,全身輕鬆了很多。
我睡不著,想來想去便想出去走走。
剛剛陳楠有事叫厲庭琛出去了,他走的時候嚴厲的看著我說:乖乖待著。
真是霸道要人命。
但心跳卻不受控制的加快,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喜悅。
有一天自己也可以被人這樣保護,真好。
或許是心裡太開心,我在病房裡走來走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理,就連手機響了我都沒聽見。
“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我停住,立刻拿過手機,是蘇鳳麟的電話。
這小子不知道在忙什麼,現在才知道回我電話。
我接了,“蘇鳳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