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白白你是來祝賀我的麼?”久玖輕輕掙開白白握住自己的手,繼續幫白白整理著儀容,輕車熟路的日常,“我們好歹也是認識上百年的朋友了,白白是打算送點什麼給我做賀禮呢?不二可是說要送我幾個她珍藏的寶貝呢。”
“喂喂!我什麼時候……”不二想要抗議,再說本山神一定也不支援你好不好!
“不要結婚!”白白打斷了不二的話,或者說她只聽見了久玖的話根本沒有在意不二也沒有心思去打斷不二的話,只是在久玖說完話後才想起自己心裡想說的話。
“……”久玖的手停在了白白的領口,臉上也沒了表情。不二也被白白這一突然給驚得愣住了,也不記得自己要說什麼了。
“不要結婚好不好!”白白再一次將久玖的手腕抓住,拉低了一點,卻因為身高的關系還是要抬頭看著久玖。這一次,好像來的路上想要說的話都回到了腦子裡面,一句一句地閃現,白白來不及一句一句看清楚,也來不及選擇自己想要說的話,只急切地向久玖說著,“你不要嫁人好不好!”
“……”久玖還是沉默著,任由白白抓住自己的手腕,雖然,似乎白白太用力了。
“吶,好不好?你不要結婚,留在不二山好不好!”
忽然地,久玖笑了,帶著玩味的目光看著白白:“噗,為什麼?白白不為我感到高興麼?為什麼要留下我呢?”
“我……”白白一時語塞,是了,為什麼?剛剛滿腦子的話,似乎被久玖的這一個問題給擊飛了。只剩下空白的一句,為什麼?自己為什麼要讓久玖留下來?
“我留下來做什麼呢?白白為什麼要我留下來呢?我留下來的話,白白會將我當做什麼呢?”先前一句話也不說的久玖突然連續問出好幾個句子,看著眼前的白白臉色變得更加複雜,呵呵,似乎從來沒有這麼好玩過?
“這……”是了,為什麼?為什麼?白白自己也不知道,白白開始心慌起來。
“呵呵,我們是朋友麼?”
“朋友、我們是朋友!”白白似乎是抓住了久玖拋給自己的救命稻草,哪怕給自己這根稻草的久玖是那樣熟悉地令自己感到陌生,白白也不想要放開,“你不是說自己是我最好的朋友麼?你不是時候會一直喜歡我的麼?不要走好不好,你留下來,就算你一隻眼睛失明瞭,我也可以照顧你,就像你對我那樣!所以,不要走好不好!”
“白白你這是在可憐我麼?”靜靜地聽白白說完,久玖的笑容更加動人了,可是那笑容,卻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一樣,“可是,我並不需要這樣子的同情呢。如果白白想讓我和你做朋友的話也可以,我說我會一直喜歡你也不會改變,可是,我卻不不想要留下來一直做你最好的朋友呢。”
白白看著眼前的久玖越來越陌生,自己想要說話卻被眼前的久玖給壓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緊緊地抓住了久玖的手。卻看見久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淡最後完全沒有了笑容,輕輕地不留痕跡地掙脫了自己的手,白白覺得自己抓住的什麼就要失去了。
“白白可以有喜歡的人,也可以不喜歡我,我也可以嫁人,這和我會一直喜歡白白有什麼矛盾麼?”
有矛盾,很大的矛盾,可是現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微微張開的口似乎是已經失聲了,沒有任何作用。
“如果白白只是因為可憐我因為覺得害我瞎了一隻眼睛而讓我留下來,想要和我做一隻的朋友的話,那麼就請白白收回這樣子的話,就算不想要只是朋友關系,我也不會討厭白白。但是,我卻不喜歡白白是因為內疚或者可憐而這樣子對我說呢。”
不是這樣的,明明感覺不是這樣子的,可是為什麼說不出辯解的話?
“而白白覺得過意不去的點也根本不用在意,因為,我眼睛根本就沒有失明。”
24
“你不會是因為眼睛上這幾道疤才想不開的吧?”
不二有些驚訝,因為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都足夠讓她回去寫一篇洋洋灑灑的久玖白白觀察日記了。
久玖一連串的臺詞已經讓白白沒有說話的力氣了,而她那單手扯下的白色眼罩下面的紅色眼眸更加是熠熠生輝。和白白的反應一樣,不二也很驚訝,久玖的左眼和以前一樣有著光彩,毫無失明之感。而和以前不同的地方就是左眼處多了三道疤痕,雖然已經比較淡了,但是和久玖的膚色比起來還是比較明顯。
三道爪痕從左眼眉角處斜拉到了靠近鼻翼的地方,跨過了眼睛,相信久玖閉上眼睛的話,倒是可以連成三條線。可是這樣子看起來的久玖依然是十分美麗,那三道傷痕也不能損其容顏評分,可是總覺得有些奇怪,像是一個精美的人偶有了瑕疵,變得不再完美了。
不二有些驚訝,前些日子久玖的臉上還纏著繃帶,最近戴上了眼罩,久玖沒有說過,不二也和那其他人等一樣以為久玖是傷了一隻眼睛。現在看來似乎只是臉上多了幾道疤痕,難道竟是傷到了什麼要點以至於蒼零姐姐都無法消去麼?不二有些疑惑,不過感覺總歸是好的,起碼沒有失明不是麼?
白白也是一樣,在看到久玖依舊閃耀著光彩的眼睛後,更加說不出話來了。之前久玖那一串的話語就已經在自己心慌疲憊找不到說辭,而現在看到久玖的眼睛也根本沒有問題後白白更加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似乎之前對自己,對久玖所說的話都不成立了,腦子裡面想說的話再次成了空白,最終被久玖委婉的逐客令給送走了。
不二才從之前的驚訝回過神來,隱約中似乎發現了什麼了。貌似自己想錯了,好像,狐貍除了白白以外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容貌吧,難道說其實這蠢狐貍是因為……呃,太尼瑪腦殘了。
“你不會是因為眼睛上這幾道疤才想不開的吧?”白白都走了,不二心中的想法可以直接問出口了。
“卅,誰知道呢?”狐貍不予回答。
其實不二或多或少是猜對了的,久玖在剛受傷的時候忙著逃離現場是不僅僅是因為對白白的失望,也是因為臉上的疼痛感讓她隱約意識到了什麼。久玖一直以來都以最美好的姿態出現在白白的面前,所以她不願意在白白麵前滿臉是血顯得那麼難看。她逃走了,是對白白的不自信也是對自己的不自信,在不二山裡任何人獸妖面前都可以做到高傲魅麗的久玖只有在面對白白時才會有的不自信。
好在當時閉上了眼睛的緣故,竟然沒有傷到眼珠,可是蒼零告訴自己說臉上那三道疤或許無法消除了。久玖覺得自己想要給白白的完美有了瑕疵,本來就對白白不自信的久玖更加覺得沒有希望了,久玖覺得這樣子殘破的面容已經不能夠站在白白的旁邊了。久玖也更加不希望,白白是因為可憐自己或者是因為內疚什麼的而回頭來尋找自己,所以,久玖說的是真心話。
恰好有東周山的事情,而東周山的英和琪也對自己頗有好感,東周嶽也沒有什麼異議,所以代表不二山出嫁到東周山的事情就這麼敲定了。這不僅僅是為了不二山,也是久玖自己想要離開這裡,如果白白有喜歡的人的話,自己也會一直喜歡白白,如果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和白白在一起了,如果命裡多災多難的話,那麼久玖不介意多承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