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弄髒了麼,是誰的血呢? 對下一個來客來說,可是不禮貌的呢.
不過也沒有關系, 因為大家都聚集到了一起.
一起離開的話, 就不會寂寞,或者難過了吧?
弗蘭盯著暗紅色的字型,用食指描過每一個字.
在最後一筆的時候, 用力弄碎了玻璃.
貝爾倚在浴室的門上, 看著弗蘭把那堆玻璃弄得粉碎.
弗蘭在浴室門的時候, 被貝爾抓住了手腕.
貝爾很用力得揉了揉弗蘭柔軟的頭發,然後湊到弗蘭的耳邊.
「吶 小青蛙你,太緊張了. 」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蠱惑的力量,讓人深信不疑.
弗蘭把身體的重量壓倒貝爾的身上,頭埋在貝爾的胸口。
「嘻嘻嘻 小青蛙一定是因為老熬夜才長不高的」
「白痴前輩自己也不是很高拉」 聲音悶悶得傳過來.
貝爾輕笑著用力繼續弄亂弗蘭的頭發,對上弗蘭的眼睛.
對視的時候弗蘭一下子覺得心裡被什麼填滿了,不自覺的跟著貝爾一起笑出聲音.
這才是他們最初的相處方式不是麼.
相互依賴著, 看著滿地流淌著的別人的血.
當初的甜蜜動作, 到了某一天開始互相閃躲.
又再僵持到最高點的時候, 回到他們的起點.
弗蘭抱著貝爾的外套在床上翻滾了一會, 聽著浴室的水聲.
傷口還是隱隱作痛著, 把貝爾的外套蓋到臉上,弗蘭閉上了眼.
接觸到夢的一霎那像是墜入了地獄, 過份真實的噩夢難以離開。
弗蘭看到了了成堆的屍體,疊在一起。
5歲拋棄了自己的媽媽, 15歲倒在k腳下的第一個實驗體。
一起受訓受傷身亡的孩子, 在ark神秘失蹤的孩子。
“意外”死亡的客人們, 威脅到實驗室的黑手黨成員。
他們的屍體以不同的姿勢堆積在了一個,小山一般。
弗蘭的視線掃過每一張熟悉的臉孔, 他記得他們 .
最高處的地方, 他看到了k的臉 .
拼命得爬高卻總是離k的位置差了一點, 痛的真真切切.
如果是夢,為什麼e, 碰不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