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回盛家前,夏若都在考慮該怎麼和盛澈溝通。
她和盛澈的交流太少了。
少到她遇到這種大事兒,還要思考很久,該怎麼開口讓他沒那麼厭惡。
老太太說不摻和夏若和盛澈之間的事情了,雖然把盛澈叫回了老宅,自己卻藉口不太舒服,晚飯留給他們兩個吃,自己上了樓。
等老太太走後,夏若見盛澈要站起來,匆忙起身,情急之下拉住他衣袖,手也不經意碰到他手裡那串佛珠:“盛澈……”
一記冰冷的目光掃過來,她打了個寒顫,又迅速將手收回。
他拂了拂佛珠上屬於她的氣息。
“想找死嗎?”
夏若眼眶有點紅,手一直在發顫,等她挪到身側悄悄抓緊衣角,才鼓起勇氣:“我們談談。”
“今天白天那些話,我是認真的。”
“而且老太太也同意我們離婚了。”
他譏笑一聲,就著手上那串在虎口位置的佛珠,鉗上了她的下巴。
佛珠硌在她光潔的下巴,因為他手上用力,硌的她疼到皺眉。
即便這樣,她也沒有出聲,只是在忍著。
也不敢提月月上學的事情。
他厭惡她,厭惡月月。
因為這是他喝藥失控後產生的錯誤,讓他為蘇容亦守節的乾淨身體沒了。
盛澈手鬆開,從桌上抽了一張溼巾,擦擦手再擦擦佛珠。
漫不經心:“想給你女兒上戶口,去上學?”
夏若整個人僵住,她沒跟盛澈說這些。
不明白他為什麼全都知道了。
她甚至能想到,盛澈知道這些之後,更不可能同意自己的請求。
夏若恐慌了。
盛澈的話卻像刀子似得,往她心上割著:“見不得光的東西,去學校接受大眾審判?”
“月月她只是一個小孩子,她沒做錯什麼。”夏若顫著聲音道:“而且,而且她那麼愛你……盛澈,我對不起你,讓你感到噁心了,但月月她什麼都不懂。”
“什麼都不懂?”盛澈理了理手腕的衣袖,話卻更冷了:“你的這些手段心機,應該會遺傳到她身上。”
夏若手腳麻木,心口好像被一塊巨石狠狠地壓住。
連哭都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