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師在跟他說明傷勢的時候我害怕他因為承受不住而昏倒,所以一直攙扶著他。
而他只是緊抿著唇。
公司不能一日無我,於是過了四、五天後我才再次見到木頭學長。
當時他站在他的病房外,明顯很多天沒有好好休息和洗潔,也沒有好好進食,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原本合身的服裝都變得鬆鬆的;嘴唇乾裂,也不知道有沒有喝水;眼窩深陷,黑眼圈濃厚塗在他的眼下;白色的襯衫依然潔白,卻映得他的臉更加蒼白。
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這樣他該怎麼辦!我大喊著,引來護士的關切眼神。
他只是站在那兒。我只好使出蠻力把他架出醫院,翻出他的身份證送他回家洗漱,硬是塞自己做的特製稀飯進他的嘴裡──當然是加了磨碎的安眠藥的那種特製稀飯。
我愣是一下變成了他的褓母,只要一不留神他就跑去守著那白白的門,不吃不喝不睡只是呆站著。深知這樣下去不行的我只好一下請完了所有的年假──不顧下屬悲憤使出人海戰術堵死了所有門不讓我踏出公司的怨氣。
感謝神,他在出事之後兩周醒來了。
走進病房又走出來的木頭學長像是又活過來一樣,眼睛又充滿了我所熟悉的光芒,“我一定會努力讓他醒來的!”
看著這一幕讓我突然就哭了,不知道為什麼。
木頭學長再次回到公司上班,每天都會到醫院去照顧他的他,有閒暇會研究一些心理學。
可在我看他緊繃了太久,找他出去喝一杯的幾天後,他突然又不來公司了。
我一秒反應過來就沖去了醫院。
開啟房門後,我看到的是一幅如夢似幻的畫面。
一切都是白色的空間裡,熟睡的男人床邊趴著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兩隻手交握在一起,陽光輕輕灑在室內。
學長。我輕喊了一聲,隨後靜謐蔓延了整個空間。
我手上的皮包掉到了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我恨,策劃了那個計畫的自己。
作家的話:
日安。
放心這篇是he。
觀覽感謝。
p.s.:發現了一點bug,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