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斯卡克羅走後,伊魯卡躺在床上默默地想。
兜這兩個星期一共做了五單生意,夜總會的生意起先受了點影響,但兜處理得及時,經過幾天,營業額反而有所增加。
水木對於兜的能力不太服氣,不過好在兜出來的時間不長,不可能和道上的同行搭上關系。
但如果要徹底鞏固自己的地位,他得把生意處理得相當好。
水木決定做一單大的。
大蛇丸手下的生意很多,但毒品始終佔著大頭,軍火生意是幾股勢力均攤,好久沒有一單,利潤也少,水木不太在意這個,進來的軍火很大一部分都是他們內部消化了。白道上的生意更是不值一提,水木不是做生意的料,利潤基本上和軍火相差無幾。
他只能就從毒品入手。
現在他失去了所有品種的壟斷地位,包括價格最高利潤最大的白粉。注白粉:純度90的海洛因。)
黑狗的勢力是突然間□來的,如果他願意抬高價格收黑狗的貨,表面上雖然吃虧了一點,但他有自己的加工廠,壟斷地位回來後不愁利潤來源。而且他現在有君麻呂撐腰,黑狗應該不會不給面子。
從二區出來後,水木沒有再騷擾伊魯卡,反而對他極其好,處處順著他,伊魯卡也很配合水木,偶爾對他笑一下,弄得水木受寵若驚。
看來斯卡克羅的建議還是有用的。水木想著。
水木雖然是個草包,但卻是談判的一把好手。他和黑狗之間的談判進行了整整一星期。
談判開始的第一天他已經出二區有半個月,本來毫無頭緒的夜襲事件突然有了大的進展。
他的確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只是根源竟然是伊魯卡,他被“曉”的人盯上了。
水木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曉”和“音”不同,“音”組織龐大,人數眾多,“曉”就相對規模較小,但隨便拎出一個人都可以滅了一個區,大蛇丸曾經就在“曉”做事,後來因為某些原因退出才建立了“音”。
他調查過伊魯卡,伊魯卡的履歷非常幹淨,不可能和“曉”的人扯上任何關系,而且他包養伊魯卡將近一年,為什麼現在才有人來找他麻煩?
那天晚上他在客廳裡喂伊魯卡吃葡萄,老管家送來一封新,拆開一看竟是一張黑底信紙,上面印著紅雲的圖案。
原本安靜地伊魯卡突然驚呼一聲,一反常態地抱住水木往他懷裡鑽,嚇得渾身顫抖,淚流不止。水木又驚又喜,趕緊摟著他,摸著他的背給他壓驚。
水木不知道怎麼回事,便問斯卡克羅。
斯卡克羅端來一盆水,把信紙扔在裡面。
過了半分鐘,黑色信紙上面脫落了一層粉末沉在水底,信紙上出現了一行字。
伊魯卡。
黑底白字,清清楚楚。
是沖他要人來了。
“少爺,我在南美做事的時候,隊長接過‘曉’的生意,當時的信和這個一模一樣。”斯卡克羅道。
水木抽著煙,另一隻手摟著伊魯卡,問道:“會不會是別人偽造的?”
斯卡克羅想了一會兒,回答道:“應該不會有人敢冒充‘曉’。”
水木想想,覺得也對,惹上“曉”是什麼後果道上的人再清楚不過。
這件事他不打算告訴君麻呂了,伊魯卡再怎麼說都是他的心尖肉,君麻呂對伊魯卡的態度很明確,如果把這件事告訴他,君麻呂絕對會馬上就把伊魯卡送出去。
他搖了搖伊魯卡,想問他話。
伊魯卡抱著他哭得更厲害,水木沒辦法只好滅了煙低聲哄他。
伊魯卡抖了半個小時才漸漸緩過氣來。
經過一晚上斷斷續續的問話,水木拼湊出了事情大概的脈絡。伊魯卡高三畢業的那個暑假去打工,碰見了“曉”的一名成員,被抓去性虐了一個月,後來那人覺得逆了把人放出來,伊魯卡受的刺激太大,養好傷直接失憶了。
“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水木抱著哭累了的伊魯卡上床,哄著他睡著了,出了臥室和斯卡克羅商量辦法,斯卡克羅給了他這麼一句話。
見斯卡克羅有主意,水木道:“那是什麼?你接著說。”
斯卡克羅拿出平板,開啟搜尋引擎,輸入了ptsd四個字母,念道:“人在遭遇或對抗重大壓力後,其心理狀態産生失調之後遺症。例如生命遭到威脅、嚴重物理性傷害、身體或心靈上的脅迫。這類事件包括戰爭、地震、嚴重災害、嚴重事故、被□、受酷刑、被搶劫等。ptsd發病多數在遭受創傷後數日至半年內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