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魯卡臉色更加難看,他對這個稱呼深惡痛絕。
斯卡克羅笑了笑不置可否,扶他出去了。
客廳裡水木果然已經不耐煩,看見伊魯卡出來,許是等久了的緣故,站起身走過去揪住他半長的黑發張口就罵:“你這小婊【♂】子真他媽晦氣,老子出來混這麼長時間,頭一回在家裡挨槍子兒!”
伊魯卡猝不及防,被拉下來一下子就磕在實木茶幾上,發出一聲悶響,額頭當即腫了起來,幸而茶幾的稜角不鋒利,沒有破皮。
伊魯卡癱坐在地上,半天沒緩過氣來,頭一陣陣的疼。
斯卡克羅冷眼看著這一切。
“給老子起來!”水木揪住伊魯卡的衣領,拖著他站起身,“你這小賤【♂】人,要不是你他媽磨磨唧唧不肯跟老子,老子也不會把你扔在那破別墅,老子沒把你扔那破別墅就不會三更半夜去找你,更不會他媽的挨槍子兒!”
水木吼完突然鬆了伊魯卡的衣領,後退著踉蹌兩步跌坐在沙發上。
腦震蕩後遺症又來了。
“少爺,您需要好好休息。”斯卡克羅在一旁不動聲色地提醒道。
“媽的……給老子過來。”水木啐了一口,揉了揉太陽xue,朝命令道。
伊魯卡站著沒動。
斯卡克羅朝他使了眼色,示意他過去。
思量再三,伊魯卡還是決定聽斯卡克羅的。
伊魯卡剛走過去,水木就扇了他一巴掌,饒是水木還在腦震蕩也抽得伊魯卡頭暈目眩,幾道手指印沒幾秒就出現在他臉上。
“有種你殺了我。”伊魯卡冷冷道,連捂都沒捂一下。
“殺你媽逼——”水木在驟然發力後再也支撐不了,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少爺,君麻呂大人安排的醫生很快就到了。”斯卡克羅道。
提起君麻呂,水木一肚子火不敢發出來,那個還沒成年的小子地位比他高出了一截,只罵了一句就進書房等醫生了。
新的保鏢抬腳跟上。
斯卡克羅目送他進去,直到在視野中消失才對伊魯卡道:“少夫人,我送您回臥室。”
伊魯卡的臉看似嚴重,可沒傷及筋骨,過了今天應該就沒事了。斯卡克羅一邊看他的臉一邊想。
進了房間後,伊魯卡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摸著剛剛磕到的額角。
“今天一早君麻呂把水木收拾一頓,說他腦子長在雞【♂】巴上,警覺性都被做【♂】愛給做沒了,他有火沒地方發,沖著你來了。”
伊魯卡想問君麻呂是誰,忽然意識到應該是剛剛跟問他話的少年,於是點了點頭,沒怎麼在意。倒是斯卡克羅這番解釋讓他有些詫異,水木對他陰陽怪氣不是一兩天了。
“其實沒什麼,他心理本身就有點問題,我都習慣了。說不準他哪天瘋起來一槍崩了我都有可能。”
斯卡克羅沉默一會兒,道:“我有辦法讓你報仇。”
“報仇?”
“你難道不想親手殺了他?”斯卡克羅的聲音帶著強烈的蠱惑性。
伊魯卡吃了一驚,他想過透過與斯卡克羅合作來報複水木,可斯卡克羅開門見山地說要殺水木讓他始料未及。縱然在醫院見慣了生死,平時也巴不得水木早些死,但他從未親自終結過人的性命,突然提起他還是不太能接受。
這個斯卡克羅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開口就說要水木的命?
但是如果他錯過了這次機會,下一次又要等到什麼時候?斯卡克羅動手肯定會有大動靜,他作為一個外人,君麻呂他們對他明顯不友善,嫌他礙事一隻手都能碾死他,如果在斯卡克羅動手之前他就被君麻呂他們做掉……
伊魯卡思考了很久,才道:“想。”
斯卡克羅笑了:“有一天我會給你親自動手的機會。”語氣相當篤定。
伊魯卡一向淡然的臉色隱藏了他忐忑的內心。
這叫什麼?出了龍潭,又入虎xue?
不對,他連龍潭都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