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他順著下顎處突然傳來的力道轉過去，眼角的餘光似乎還能看到捏著自己下巴的修長手指，然後只看到一張臉在自己面前不斷放大、放大……
“唔……”微風吹拂在臉上，但他的吻比微風還要溫柔。
“傳兒……小傳啊……”
奶奶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杜小傳下意識地要推開身前的人，卻先聽到身後傳來‘啪嗒’一聲。
“奶……奶奶……”
“你們在……”杜奶奶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孫子，年老的身體晃了晃，她的腳下，是散落在草地上的洗衣粉和肥皂。
“奶奶……”
“你給我過來！”杜奶奶的聲音從來沒有這麼尖銳過。
楚夏卿站了起來，伸手去拉杜傳，杜奶奶突然尖叫了一聲，“你不要碰他！”
因為年紀大了的關系，這一聲尖叫裡藏滿了沙啞，聽起來讓人十分難受，和動畫裡白雪公主的巫婆後媽一樣的聲音。
“奶奶，你別生氣！”杜傳看見奶奶的身體又晃了晃，一把推開正要伸手牽起自己的楚夏卿，朝杜奶奶跑去。
“奶奶……”
‘啪！’
左臉頰傳來一片火辣辣的疼。
楚夏卿的臉色從來沒這麼難看過，但他已經在盡力剋制自己了。
“你跟我走！”杜奶奶一把拉過自己的孫子，腳下還踉踉蹌蹌地往前走，明明是這麼大年紀的人，但握在杜傳手上的力道，卻大得驚人。
“奶奶……”杜傳擔心地扭過頭去，看著還站在河裡，皺著眉頭，臉色十分難看的楚夏卿。
“跪下！在你爸媽的面前跪下！”杜奶奶的柺杖咄咄咄咄地敲在水泥地面上，桌上擺著杜傳父母的牌位，牌位更上方擺著杜家的神龕，杜奶奶氣得胸口上下起伏，讓人不得不擔心也許她下一刻就會停止心髒跳動。
“你都幹了些什麼……你都幹了些什麼丟了杜家的臉……”
“奶奶！”杜奶奶突然大哭讓杜傳措手不及。
“你跪著不準起來！”啪一聲，柺杖在他面前的水泥地上狠狠一敲，“你怎麼能和……能和……他是男人啊，還是你的老師！我要去告他，我要去告他！”杜奶奶突然激動地轉身，因為情緒過于波動而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試圖要做些什麼。
杜傳一把從身後抱住奶奶的腿腳，他的雙膝還跪在地上。
“奶奶，不要，不要啊奶奶……”
“你給我起來，走，去你們學校，帶我去你們學校！”杜奶奶激動地拍著手中的柺杖，柺杖一下下敲在他的腳邊，有好幾次打在他穿著涼拖鞋的腳上。
“奶奶，不要，不要……不是他的錯，不是他的錯……”
楚夏卿走進杜家的院子，就聽見杜傳帶著哭腔的聲音從屋子裡傳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難道是，虐的節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