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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伊的推測讓三四郎皺起了眉頭,一臉不悅。
“……我的脖子附近怎麼變得癢癢的……”
三四郎誇張地皺起眉頭,真的就去搔自己的脖子。凱伊的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看著他。
每當三四郎攏起頭發,就看到他那道長長的傷痕。三四郎說過,他就是不喜歡被人看到那道傷痕才留起長發的,可是他又好像一點都不在乎被人看到。
如果是他,一定不會想到留下這樣的訊息吧?
那麼,如果是我呢?我會怎麼做呢?強烈的悲哀和微微的憤怒。這種感情讓凱伊感同身受。他很懷念地去回想起在暴亂的搜尋之後殘留下來的餘韻。失去重要的事物時,我會怎麼做?
“……伊。凱伊!” 凱伊突然回過神來,只見三四郎支起上半身,不可思議地抬頭看著他。
“你怎麼了?”
“唔……沒什麼。”
“坐下吧!還有很多話要說的,不是嗎?”
凱伊很難得地講話模稜兩可的,三四郎用下巴示意他坐下來。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凱伊的問題讓三四郎覺得很有趣,他揚了揚眉毛,又整個人躺了下去。
“為什麼?從下一輪的當班時間開始,我就要回去工作了。到時候不管你再怎麼不願意,我們還是會碰面的。所以,你根本就沒有必要特地跑到我這裡來的,不是嗎?而且,你一緊張就會用敬語。應該是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吧?”
凱伊又被直覺敏銳的三四郎給逗得苦笑了起來,可是他並沒有坐下來,只是慢慢地環視著三四郎的房間。
“……你的房間真漂亮。”
“是嗎?”
三四郎感到不可思議。事實上,三四郎的房間也沒什麼特別的。一來沒什麼裝飾品,二來他所得到的裝備跟凱伊都是一樣的。
要說有什麼不同處,那就是凱伊的房間整理得一絲不茍的,幾乎感受不到有人的氣息,而相對的,這個房間裡卻充滿了人在其中生活的味道吧?
脫下來的衣服很自然地披掛在椅背上,喝了一半的酒一直放在床頭櫃上。其他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個人物品四處隨意放置著,房間裡充滿了三四郎的味道。
沒有裝飾、沒有做作、沒有任何炫麗的東西。這個有點雜亂的房間在短短的時間內,似乎就染上了三四郎的味道。
“說到這裡我才想起來,這是你第一次到我房間來,對不對?”
三四郎這才想起,包括他的房間在內,凱伊連洛德和珊德拉的房間都沒有去過,不禁抬起頭來,打趣地看著凱伊。
“今兒個吹什麼風來著?”
在月球圓頂這個人造物底下成長的凱伊,從來沒有看過野生的東西。可是,現在在他眼前伸展著修長的身體,悠閑地躺著的三四郎卻讓他聯想起他的知識領域中所知道的野生動物。
“凱伊,怎麼不看我?”
三四郎發現凱伊那隔著將他半個臉蓋住,幾乎遮住他所有的表情的深色護目鏡底下的視線,微妙地自他身上移開,便眯起眼睛望著凱伊。
“凱伊!”
凱伊吞了一口氣,視線落到腳邊。拿著檔案的手慢慢地往下垂。
“……我是來履行約定的……”
他用低得幾乎讓人聽不到、沒有任何感情的幹澀聲音囁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