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對凱伊而言,自我束縛住自己的想法已經是好久不曾有過的情形了。
平常的他是個優秀的研究者,他的腦袋裡有一個像切換鈕一樣的東西,可以將所有的意識都集中到必須去深思的事情上。
而同時身為情感轉移者的凱伊也經過訓練,在面對偶然竄進自己身體內的感情依然可以保持自己心境的平靜。他有自信自己不會因為一些事情而為他人的感情所惑,也認為自己的感情不會産生混亂。
可是,現在他沒有這麼肯定了。
幾近於極限的身心方面的緊張和不期然流竄進來的,不知道屬於誰的感情波濤,同時襲擊著他。
凱伊不會像三四郎一樣,以開玩笑的方式來緩和自己的緊張情緒,他沒有辦法在處於過敏狀態的神經之下睡覺。他分析過,這就是自己之所以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感情的原因所在。
凱伊自己最清楚,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三四郎沒有注意到他在不經意的情況下所說出來的話對他而言,無疑是一件好事。
可是,自己想得這麼多,而三四郎卻一點都不放在心上,這個事實嚴重地傷害到了凱伊的自尊。
他非常明確地知道了自己和三四郎在思想上的溫度差異。自己比較在乎對方的心情是否會影響自己,除非情況會妨礙到自己,否則極端地厭惡為周圍的人所叨煩,也可以做到無視於其他人存在的凱伊,不希望因為他人而感到困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凱伊在不知道自己為何感到焦躁的情況下自問自答著。可是,他的內心並沒有給他任何答複。
“喂!你在想什麼?”
突然有人問話,凱伊被這個聲音拉回了現實。仔細一瞧,只見三四郎帶著很不可思議的表情抬眼看著他。
“你醒著啊?”
凱伊隱藏起內心的動搖,俯視著三四郎。三四郎一臉驚愕地看著他,很自然地支起上半身。
“什麼醒來?你頂著那張臉呆呆地站在旁邊,我再怎麼沒神經也會醒來。哪,什麼事?”
三四郎用拿在手上的皮繩一邊快速地將被珊德拉松開的頭發綁起來,一邊吊著眼睛看凱伊。即便三四郎再遲鈍也會發現,除非有什麼要事,否則凱伊是不會靠他那麼近的。
可是,他對這件事並沒有想得那麼多。他頂多隻是認為,凱伊避開自己大概是因為討厭他的沒神經吧?
“你臉色很差哦!如果有事就趕快去做,做完了就早早上床去休息。”
不可思議的事,三四郎從來就沒有責怪過凱伊。即便在固定住了脫臼的肩膀,以笨拙的動作吃飯的時候,或者因為對神經系統造成的強烈壓力而引起的頭痛,使得他有好一陣子都鐵青著臉的時候,他也從不對擦身而過的凱伊說什麼重話。
他仍然一臉笑容,為一些有的沒的事情極力爭辯。凱伊發現在三四郎的臉色恢複正常,拿掉固定肩膀的輔助器的現在,只有他自己還在記掛著那件事,他不禁感到非常的焦躁。
“……我找你是想問你,是不是可以再用那種雷達測位器,再次讀取從黑盒子發出來的司令?”
我大概已經很累了。凱伊一邊以公式化的語氣說出他的來意,一邊將自嘲的笑意隱藏在緊抿的嘴角。
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因為三四郎沒有任何改變而感到焦躁的。自己在身心兩方面的疲勞是因為看到三四郎遊刃有餘的樣子而使得神經受到了刺激之故。凱伊自己告訴自己,他本身的焦躁是對三四郎強韌的體力和精神力的羨慕的變形。
“你也知道,密碼依然找不出來。所以我希望能多找到一些線索,即便只有一點點也無妨。現在找不出密碼的話,將來很可能就沒辦法用手動操作了。”
一說起話來,凱伊就完完全全跟平時沒什麼兩樣了。眼前存在的危機使得他冷靜了下來。
三四郎將身體從椅子上撐起來,抬眼看著凱伊,凱伊則筆直地接受他的視線。
這次是三四郎陷入沉思了。
“上次的線索確實是被撕得支離破碎的,要當成線索來用的確是困難了些。可是,放出一次雷達測位器,電腦就開始抗拒手動操作了。如果再進去一次,電腦可能就會把我們當成敵人來看了。”
“我知道這是很冒險的事情。可是,我還是需要線索。相信你也清楚搜尋指令是朝哪個方向的?而電腦又企圖把我們帶往何處吧?”
三四郎皺起眉頭咋著舌。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朝著某個地方的搜尋指令就如以前凱伊所推斷的,是朝向一個未經探查的星系。而彷彿趁他們不備之時被切換成自動控制的太空船的前進路線也很明顯地朝著那個方向前進。
未經探查的星系。那是一個因為零星散佈著許多大大小小的黑洞,使得調查隊因為太過危險而不曾進入過的地區,這一帶甚至沒有明確的星圖可供參考。
“再這樣下去,要操控船隻或許真的就不容易了……”
“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太空船就會漸漸地脫離軌道。目前風險已經增加了,那不是很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