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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到底是不是人啊?怎麼盡想這些個事情……”
攏起散亂的頭發,凱伊怒火難熄地瞪著房門喃喃說道。
凱伊深深地喘著氣,企圖平息自己的情緒,可是眼裡仍然燃著紅光。這時他還沒有發現到三四郎是第一個敢這麼靠近自己的人。
凱伊憤怒地聳著肩,踩著因為高燒尚未完全消退而有點踉蹌的腳步回到床上,忽然想到什麼,又回頭看著三四郎剛剛離去的房門口。
三四郎那有什麼說什麼的率直性格,令凱伊感到焦躁,而他那分不清是開玩笑或當真的態度,又把生性嚴謹的凱伊耍得團團轉。可是,凱伊這時候終於發現,自己有多少年沒這麼大聲地怒吼了?而以前也從來沒有人在看過他的眼睛,或碰他、被他碰過之後還能保持原來的態度的。
“三四郎……三四郎……牧野……”
凱伊在嘴裡念著被斷定是錯誤組合的搭檔的名字。這個時候,凱伊第一次覺得三四郎這個擁有彷彿還不熟悉人類的野生動物一般,單純而性格強烈的人實在很不可思議。
“所以我說,幹嘛這麼勞師動眾呢?”
交班時間快到之前,珊德拉提早來到艦橋,一開啟隔開艦橋和通道的厚門,她就聽到一聲怒吼,珊德拉不禁縮起脖子。
“要我說幾次你才懂?我不是告訴過你,當艦橋內的零件損壞時,不管是再小的東西,都要向聯邦提出報告,這是義務,懂不懂!”
一個交雜著敬語和粗言粗語的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聲音,另一個卻是柔和的沙啞聲音配上不搭調的措詞。
不用說,當然是三四郎和凱伊了。
從站在門外的珊德拉的角度來看,她只看到凱伊站在主熒幕前,露出半邊側臉的細瘦肢體。他那隔著護目鏡的視線似乎正瞪著從珊德拉的位置上看不到人影的三四郎。
“現在地球的標準時間跟今後將要在這艘船上過好幾年的我們,根本一點關系都沒有!所以你就不要再為一個時鐘嘮嘮叨叨個沒完了。如果你要抱怨,就去找那些安裝手法笨到一碰就讓時鐘掉下來的裝配技工!”
三四郎一旦發起火來,音調就提高許多,彷彿引擎全開的怒吼聲,在艦橋上響亮地回響著,這個怒吼聲充滿了暴發力,珊德拉不禁被震退了一步,可是凱伊卻文風不動,沒把它當一回事。
“一碰就掉?那些有頭腦有良知的裝配工程師,怎麼想得到在這艘船上會有一個人無聊到將具有‘船體速度連動式’的高效能的焦耳伯爾努的兩萬分之一縮小模型,和聯邦的紀念章裝飾品,當成擲鏢遊戲的靶?”
“我又沒有將時鐘當成鏢靶!我瞄的是貼在旁邊的準星啊!”
“既然如此就練好你的準頭!射不準的人少在那大呼小叫的。”
“唔……”
珊德拉聽到一時為之語塞的三四郎,發出充滿憾恨的囁嚅聲。
相對的,凱伊那看起來極為女性化的,單薄而形狀美好的嘴角卻露出了充滿挑戰意味的訕笑。
盡管臉上罩著那將大半個臉都遮住的護目鏡,依然看得到的絕美的輪廓,原本平順的線條微妙地起了變化,一直給人彷彿造物者傑作印象的凱伊,臉上竟出現了人性化的表情。平常藏在護目鏡底下不被外人看到的眉毛,揚起了和纖細的弧度不相稱的角度,形成了一個勝利的笑容,珊德拉不禁看呆了。
“又開戰了?”
“……”
“真是的,三四郎這個人,怎麼老是頂撞凱伊呢。凱伊也一樣,何必這麼一板一眼?是不是太無聊了才以此為樂?”
珊德拉回答洛德,然後退後一步,將通往艦橋的門關起來,她用下巴指了指門的另一側,想象著門內可能還在對峙中的兩個人的模樣,不禁露出了笑容。
“不過,這種情形總比互不交談好!所謂打是情罵是愛嘛,三四郎對誰都是這個樣子,可是我倒是沒見過凱伊,三四郎已經撬開凱伊深鎖的心門,並且已經進入到可以吵架的程度了,不過,看起來三四郎八成是誤打誤撞的。”
“有道理,我曾經故意要激怒凱伊,可是他卻不為所動。”
洛德苦笑著說道,珊德拉一聽,骨碌地轉過頭看著他。那和發色同樣火紅的睫毛當中的灰色眼睛,狐疑地眨著。
“啊?你為什麼要故意激怒凱伊?有什麼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