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有點長,不管是覺得弄髒可惜還是覺得拖著礙事,總之我把裙擺給紮了起來。
等我直起身的時候卻發現約翰竟然偷喝了我帶出來的白葡萄酒,並且還一臉欣賞的看了看那酒點著頭說了一句“good”!
騙人。
這種白葡萄酒不過是中等品質,在約翰這兒頂多算個一般偏下,他竟然還能違心的誇出這種詞?
不等我找他要,他的目的就暴露了出來……
他沖我晃了晃酒瓶道:“我喝過了!”
哦,不想讓我喝?那我就還偏要喝了!
幾乎是用搶的,我把那瓶子奪過來仰頭就喝了一大口;頓時,滿嘴的苦澀!
賭氣一樣的掀眼往他臉上一看,遭了,中計了。
這廝竟然在笑?還是那種得逞的笑……
盡管心裡有點兒不服氣,但是現在喝都喝了,咽都嚥下去了,也沒辦法了。
趁著酒勁兒還沒來,我往院子裡走了走;四面八方的冷風灌進來,好冷!
雪下得不久,院子裡淺淺的草地上才將將蓋了淺淺的一層,一腳一腳的踩下去形成了綠色的鞋印。
突然,我覺得不夠冷!
於是乎我幹脆就脫了鞋,赤腳走在草地上任由那涼意從腳底板往上升……
冷意讓我清醒、讓我不住的深呼吸,卻也因此讓我胸腔裡頭那顆拳頭大小的器官不斷的收縮著!
感覺到眼角濕潤的時候我再次仰頭喝了一大口的酒,苦澀的液體順著我的喉緩緩下流我卻覺得不夠!
我想念祖國的谷酒,很燒心的那種;喝完心頭熱得讓人生疼。
一不小心稍微踉蹌了一下,約翰連忙伸手過來摟我……
“不用!”我皺著眉語氣十分不好的說道:“我自己可以!”
約翰果然停止了動作,默默的陪在了我的身邊。
鼻子裡、嘴裡不斷的撥出熱氣,我的身上有著奇怪的感覺——內心燥熱而表面冰涼!
如果你曾半死不活的認真在冷天裡醉過這樣一場,你一定能夠理解我這樣的瘋狂。
想要釋放、想要發洩、想要自我折磨……
於是。
我再次仰頭喝下大口的酒,隨即提著約翰的西裝外套就張開雙臂更仔細的迎接那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