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熬到手術燈開啟的那一刻我才真正的確認,看來是來真的了!
隱隱的,我聽見康君瑞在吼,生意場上淡定指點江山的他此刻像一直炸毛的貓。
他很紅,臉紅脖子也紅,凡是露在外頭我能看見的地方都很紅!
紅得像剛出生的孩子一樣……
我目所能及的醫院人員正在拼命的忙碌著,然後,我的手腳被繫住了、中間豎起了隔斷;
在手術燈的照射下,他們正在手術的動作完整的投射在那隔斷上頭!
知道皮影戲嗎?我所見到的就是那樣的效果!
我還想樂觀的自己調侃一下,沒想到,下一秒肚子上就傳來了更加劇烈的疼痛……
皮肉被割開的疼,手術刀在我肚皮上劃過的每一下我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那種與世隔絕的朦朧感被這麼一下就捅破了……
“啊……”我喘著粗氣吃痛的叫著,盡管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仍舊小的像貓叫。
眼淚嘩啦啦的流,全身都因為這痛而燥熱,片刻後又逐漸冰涼!
手上傳來康君瑞炙熱的溫度,一旁的他在聽見我呼痛之後連忙沖醫護人員大吼道:
“為什麼她還會這麼疼,沒有打麻藥嗎?”
包教授的學生中有個擅長打針的女醫生連忙做出了回答:“太太她鎮痛打得太多了,麻醉對她的效果要差一點。”
“聽不見她很疼嗎?”康君瑞暴躁的吼道:“效果差不會加大劑量?要讓我來教嗎?”
“康先生麻煩您冷靜一下,麻醉的劑量必須在人體所承受的範圍之內,如果無限量的往上加的話有可能會造成她術後醒不過來!”
很顯然,對於康君瑞這無理取鬧的要求醫生也躁起來了!
畢竟,我還在手術中,他這樣大吵大鬧的確會影響到醫生!
皺緊眉頭,在這種疼痛中我的精神竟然越發清醒了起來。
“唔……”我吃痛的咽唔著。
聽完解釋的康君瑞像一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一般愣住了,三秒鐘後他只能是無力的坐在了我的身邊;
握緊了我的手他時不時的親吻著,一下又一下的,他給我擦汗,給我安慰!
我的嘴裡被塞了一些讓我咬的東西,我仍舊清晰的感覺到那刀像割破布一樣的割著我的肚子……
他們說剖腹産很快的,一兩個小時就能搞定!
我多希望這一兩個小時能夠快點過,我想要保持清醒直到我的孩子出生的那一刻。
上天給我和康君瑞的這一份禮物我們終於要拆開了;女孩兒?男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