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點頭過後,我才揮動手臂打了這一杆,可是……
我下意識看了他一眼,有些羞赧,而他的臉色已經完全無法言喻了;
叉著腰站在我身後,他不像之前幾次那樣我一出錯就立馬上來糾正,而是站在原地不一動不動的盯著我。
半眯的桃花眼裡透出一股子的無語,他渾身上下都在向我說著一句話:
你怎麼這麼蠢!
人是應該心虛,但他已經在過去的時光裡把這個“蠢”字罵進我的骨髓裡頭了;
我反感,於是這個“蠢”成為了我的逆鱗,稍稍一撥立馬點火!
就真是那麼剛好,蔣偉毅也正抱著一個小姑娘在不遠處學著我們相同的內容,但人家是笑聲連連;
而人家姑娘甚至連球都打不到!
再回頭看康君瑞這副嫌棄的樣子,我立馬火冒三丈,球杆一扔我轉身就走:
“不學了!”
“站住!”他沉聲喚我。
氣性上來了我還管他?呸,愛咋咋,反正老子不幹了!
他緊追兩步一把扯住了我,半摟著我繼續往原地去,渾身的熱浪包圍著我,躁得我悶聲掙紮。
他不管,重新把我抵在發球臺前,抽了支球杆就往我手裡塞。
我抗拒的不肯拿,偏頭又強調了一遍:“我不學了,我要休息!”
“開始了就要學好!”他命令。
“誰規定的?我說不學就不學,你管我?”我使勁的想要擠開他的身體。
按程式,平時這個時候他又該暴怒一回,然後拎著我罵一頓,等到我們對罵起來他就要鬧事了。
但最近他的反常也不是一回兩回,現在更是脾氣好到讓我懷疑人生,竟用了妥協的語氣?
“不管做什麼最忌諱的就是半途而廢,留個結在這裡來向自己證明自己不行麼?”
一如長者的語重心長,聽得我有些怔愣!
他是……在暗示什麼?
還沒來得及想透,他就又握著我的手開始緩慢的示範著揮杆了,我強迫自己謹記每一步的感覺。
康君瑞再次放開,我抱著強烈的緊張再次勇敢的一揮……
成了!
事情不管大小,做成了心裡肯定舒暢,我忍不住的就下意識沖他抿唇笑了笑……
沒想到,他竟然單臂叉腰用左手沖我豎了個大拇哥,白皙的臉上是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