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有什麼不好說的?”
羅寧:“她不讓我告訴別人,我不能說。”
司空摘星誘惑道:“沒關系,你盡管說,我又不是別人。”
羅寧假意為難地考慮了一番,然後堅持道:“不行,我不能告訴你,這會讓你們之間的關系受到影響,抱歉,我真的不能說。”
話都說到這裡了,司空摘星已經明白羅寧是不會說的,至於司空摘星會往哪裡想……那他就不關他的事了,反正他什麼也沒說!
司空摘星道:“你剛剛在想什麼呢?我看見你對著這個布包,臉色古怪的很。”
羅寧幹笑幾聲,他剛才在腦補“如何把滿清十大酷刑在管三和東方寧身上用個遍但每次用過之後又覺得太慘只好換種方法重來”什麼的……但是這種事肯定不能說出來,他含糊道:“沒什麼沒什麼,在想些事情,我還沒問你,你來這裡幹什麼呢?”
司空摘星道:“我受東方英雄前輩之託來幫你易容。”
羅寧:“原來東方前輩說的易容高手就是你啊。”
司空摘星不客氣地點點頭道:“若說到易容,這世上恐怕沒有人能比得過我。易容需要花費很長時間,我們不妨現在就開始吧。”
司空摘星拿著一堆奇怪的東西在羅寧臉上搗鼓來到搗鼓去,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他的手才離開羅寧的臉,然後搬出一個他隨身帶來的小盒子在裡面搗鼓起來。
司空摘星一接觸那個盒子就一改剛剛的漫不經心的樣子變的十分專注,羅寧也不敢打擾他。大約半個小時,或者還要久一點,司空摘星從那盒子裡拿出一張半透明的薄膜狀物體。
他又花了不少功夫把那張薄膜貼到羅寧臉上,然後又往他臉上塗了層東西,最後變魔術般拿出一頂假發給羅寧帶上。
羅寧感覺那假發十分服帖,便有些好奇地問:“這頭發是怎麼弄來的?”
司空摘星用陰森的語氣道:“是從一個人的頭上連著頭皮生生割下來的,割的時候他還活著,割完之後你猜他怎麼樣了?”
羅寧面無表情道:“對不起,你介意我出去吐一下嗎?”
司空摘星:“……我騙你的。”
司空摘星的易容術果然高明,羅寧看見鏡子裡的人的時候他以為是真的東方寧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忍不住抓起一個茶杯砸到銅鏡上,杯子應聲而碎,銅鏡也因為出現了裂紋而變得模糊不清。
司空摘星疑惑道:“你這是做什麼?”
羅寧:“沒什麼,你的易容術真是高明到無人能及,太像了。”像的他都想往自己臉上揍兩拳解解氣先。
丁大叔再來到羅寧的屋裡給他送女裝的時候又一次被嚇到了,穿著他上午送來的男裝的人……怎麼變成了他家莊主夫人了?那頭發短的可以做和尚的奇怪的男人去哪兒了?而且總感覺這個莊主夫人有哪裡不對!
丁大叔雖然一肚子疑問但他忍住沒有問,他只是按照規矩對新上任的莊主夫人交代道:“根據老莊主夫人定下的規矩,莊主夫人一旦過門就必須在莊主晨練時陪同,並親自服侍莊主早食,所以自明日起,夫人需在卯初起床,莊主會在卯初練劍至少一個時辰。”
羅寧苦逼著一張臉,這還帶伺候人的啊,陪同劍神練劍……卯初到底是什麼時候啊!劍神要練劍肯定會起很早的啊有木有!
第二天羅寧被人搖醒的時候天才剛矇矇亮,但他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因為他是“莊主夫人”,而他現在要去履行“莊主夫人”的義務。
羅寧磨磨蹭蹭來到後山梅林的時候劍神已開始練劍,羅寧遠遠就能聽見劍神的劍劃破空氣的聲音。
待他走近,便第一次有幸看到劍神的劍術。
面對這樣的劍神,羅寧想起了一首詩:
昔有劍神西門者,一舞劍器動四方。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羅寧雖不懂劍,卻不知不覺看得入了迷,劍神身姿飄逸,一身白衣翩若驚鴻,那一招一式間的神韻與氣勢怕是無人能及的,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迷人的氣味,羅寧的心跳突然莫名地加速起來。
劍神把劍插回劍鞘,轉身看到羅寧時奇異地頓了一下。
羅寧慌忙上前雙手拖著毛巾遞上去,他的心跳還沒有平複,也不敢抬頭看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