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依涵呵呵地笑了聲,望著況雷霆問:“況少,一廂情願這個詞怎麼解釋的?我有點不太懂。莫不就是況少現在這個子的詮釋?難不成我就不能上來透透氣嗎?”
面對戴依涵諷刺的話,況雷霆有些語結。但轉念看著她身穿如此單薄,而露臺的風冷得連他都覺得有些刺骨。她居然就這樣便上來了?
“呵呵,況少這樣是在關心我嗎?可惜我不想要了。”戴依涵冷冷地笑著說:“況少還不如回去關心你的佳人吧,她好像讓燒傷得很重啊。”
況雷霆的心怔忡了一下,但眼前便是她毫無血色的臉,他的手還感觸著她冰冷得毫無溫度的身體,心一緊,冷冷地說:“戴依涵,你特麼的那麼冷穿成這樣,就是在找死!”
於是很快,便把身上那件風衣脫了下來,披在戴依涵身上。
寬大的風衣包著嬌小的戴依涵,但戴依涵的嘴唇露出一朵輕蔑諷刺的笑,呵呵的自嘲著,把那件披上來的風衣輕輕地一揮,風衣便掉落在地。
就好像,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假好心。而且臉上那抹冷豔的笑意一直沒退去。
“況雷霆,你這是在關心我?真讓人受寵若驚啊!”戴依涵諷刺的望著況雷霆冷酷英俊的臉說:“但很抱歉我好像並不想領情。”
“況雷霆,只是我是否要從這裡跳下去,都與你沒有關系不是嗎?我即使死在這裡,髒的,也不是你的地方!你,別來礙我眼!”
聲音冰冷如霜,話裡的內容卻讓他心揪痛。
我即使死在這裡,髒的,也不是你的地方!
她,真的有想過死?
戴依涵冷冷的乜了況雷霆一眼,繼續往前走,走出剛才站的地方,想讓更大的風,把她的腦子吹得更清醒些。
但那冷酷的男人,伸出有力的手,一把抓住她瘦削的手臂,把她國輕一扯回來。
“戴依涵,誰允許你站那麼靠邊的?”
低吼著,一邊彎下腰來,把她輕盈的身體經抱起,便要邁步下樓。
讓騰空抱起的戴依涵冷冷的望著他,可看到他一臉執著,只得伸出一隻手臂,環在他的脖子上。
臉上,是故意與他生遠的笑。
“況雷霆,戴丹丹不是已經醒過來了嗎?你要抱,可以去抱她的啊。哦,對了,今天我還沒問過她的傷勢呢,她還沒死吧?她心腸那麼惡毒,不死也會殘廢對嗎?啊!對了,會不會讓燒成一個怪物了?醜八怪你還會喜歡她嗎?噢,我估計你會的,你們相愛了那麼多年!”
戴依涵話語裡的嘲諷很是刺耳,讓況雷霆不由得眉頭一皺。
“戴依涵,好好說話!別陰陽怪氣。”
戴依涵卻是冷豔地一笑,說:“陰陽怪氣嗎?我怎麼不覺得?我不連放火燒死人的壞事都幹了嗎?說幾句陰陽怪氣的話又怎麼了?”
這幾句話卻讓況雷霆的腳步窒了一下,他冷冷地低下頭來,心緊緊塞了下。
低下頭望著懷中那還一直冷豔地笑著的女人,聲音低沉地問:“戴依涵,那火果真是你放的?”
語音很平靜,明明是一句問句但好像聽起來卻像是陳述句。
戴依涵揚起頭,對上他黑沉的深眸,笑問:“況少聽出來我這是承認肇事了?你們不是個個都認為,這火必定是我放的嗎?那真相裡,兇手到底是不是我,還重要嗎?你都認定了,不是嗎?”
況雷霆望著戴依涵,雖然話都說得很尖銳,但她臉上卻是很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