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無所謂的仔細的打量著剛剛進來的瑪蒙,後者不躲不閃的浮在空中,大大的黑色帽子把他的眼睛遮住了,弗蘭看不見他真正的表情。瑪蒙大概只有三尺一寸,可是他一般卻是藉助著頭頂上的咬尾蛇浮在空中,所以弗蘭看他要稍稍仰視。衣服,衣服是瓦利安的團服不用說。長相,被帽子擋了大部分臉也不好評價,不是長得太漂亮就是太醜陋了。打量到面部的時候弗蘭突然愣了愣,擋住了臉?他的視線偏左,看見了一抹淺黃色。貝爾也正好看向弗蘭,弗蘭的視線被貝爾淺黃色的劉海切斷,然後就停止到了那裡。弗蘭不是沒有看過貝爾的臉,那次吉爾折磨貝爾時就有剪掉貝爾的頭發這一行,說實在的貝爾的眼睛真的很好看。
是那種淬金色。如同水晶般透明。十分的好看。弗蘭略微思考,然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啊啊,兩個男人情侶打扮你們也不覺得怪異麼!
然後首先打破整個大廳沉默的是路斯利亞,他實在是太激動了,所以連話都說的哆哆嗦嗦的,“話說……這就是……就是——小貝爾醬的選妃儀式麼!嗚嗚嗚我好感動,貝爾醬終於要嫁出去了!!”餘音經過無數的碰撞在整個瓦利安裡面回蕩著,繞梁不絕。
貝爾的表情有一點扭曲,他剛想拿出小刀直接飛過去的時候已經有人先他一步下手。
路斯利亞的身邊噴出了火焰柱,他叫著“歐巴桑歐巴桑”的完全不顧形象的開始圍著大廳一路狂跑。瑪蒙慢慢的加深幻術,露出笑非笑的表情,物件卻是對著弗蘭。弗蘭淡淡的看著他,然後正企影象窗外的游泳池裡面跳的路斯利亞突然感覺到一陣寒冷襲來,看腳下時突然發現結上了一層冰。路斯利亞想大叫著弗蘭不要啊的時候冰塊已經迅速的把他整個人都包了起來,然後整個大廳又變得安靜下來。
目睹了兩個霧守的可怕的瓦利安眾人有一瞬間的錯愕,然後斯庫瓦羅緩緩的開了口。
“……所以按照瓦利安的規定應該是由兩個霧守比試幻術。”
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麼!路斯利亞在冰塊裡面邊發抖邊暗暗道。
弗蘭的表情稍微鬆弛了一點,畢竟對手曾經是師傅的手下敗將,雖然自己還沒有達到師傅那麼高的幻術水平,但是輕松勝過瑪蒙是肯定的。他抬頭去看瑪蒙,卻發現對方即使是戴著巨大的帽子也隱藏不住滿臉的笑意。
弗蘭收起了表情,心裡突然有點不知所措。
事實證明預感這種東西的確還是有的。
接下來斯庫瓦羅又平緩的吐出,“但是瓦利安的這個規則是在雙方擁有著相同起點的條件下說的……也就是說,比起能為瓦利安英勇犧牲的瑪蒙,曾經有過一次背叛經歷的弗蘭——雖然他之後也將功贖罪,但是依舊不夠——和瑪蒙並不是相同的起點,所以這個霧守——”
弗蘭轉頭看向了斯庫瓦羅。
“由瑪蒙擔當。”
盡管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弗蘭還是忍不住全身一陣顫抖,他能感受到身後的灼熱的視線紮了過來,如同潮水一樣漫過頭部使得他連呼吸都很艱難。冷靜冷靜,他對自己說,後面還有個人在看你的笑話你懂麼弗蘭。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他感覺到轟轟烈烈的聲音在耳朵裡炸開了,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弗蘭咬緊了嘴唇,他突然發現他的嘴唇頭一次幹得不像畫,用舌尖舔舔還會有鐵鏽味,終於他合上了他那雙黯然失色的碧綠色的眸子。
沉默了一會兒列維小心翼翼的問,“這次全部說完了?”得到斯庫瓦羅的確定以後大廳裡再次安靜了下來。
“所以,這裡沒e先走了。”
弗蘭盡量的把語調放淡,淡到他自己都以為剛才只是發生了一場天天上演的家庭鬧劇而已,他一如那時他冷靜的從扭打成一團的瓦利安成員之間走過一樣回頭,卻撞見了黑黃的沖擊。瑪蒙的嘴角依舊是倒八字,只是稍微有點上揚,像是在宣佈一場戰爭的勝利。弗蘭直直看著貝爾,即使被淺黃色的頭發擋住弗蘭也能看得見貝爾那純的透明的金色眸子滿是深深的歉意。
弗蘭一驚,心想貝爾前輩你這是幹嘛,e和吉爾前輩一起整你的事情都忘得一幹二淨。甚至還衍生歉意。
他沒有猶豫的向前走去,從所站的位置到大門口大概有十米的距離,弗蘭頭一次發現走十米用的時間也可以是一個世界那麼漫長。他的手搭在門把手的那一刻xanxus低低的聲音傳了過來,“垃圾你可要想清楚了,這次你這麼一出去就再也不是瓦利安的人了。”
弗蘭直接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走出的心情是怎麼樣的吶?終於擺脫了白蘭的控制和瓦利安的禁錮,不用再那麼擔驚受怕的過日子,不用再隨時擔心暴露身份,不用再在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要防備,不用再和黑手黨有一絲一毫的交集,不用再每天接受者貝爾的小刀的洗禮,不用再忍受貝爾整天xixixi的傻笑,不用再被強迫著帶形狀怪異的帽子……想到這裡弗蘭突然累的蹲了下來。
吶,什麼時候理由都被潛移默化成關於你的一切了。
漫長的故事都是有個開端的。
老舊的放映機嘎嘎作響,畫質很差的黑白影片打在名為時間的牆上,一點一滴的記錄著過去的全部時光。
弗蘭託著腮饒有興趣的看著畫面上面的人物,碧色頭發的人物如同救世主一樣的出現讓他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