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拷問臺。鐵鏈子。沾滿血跡的衣服。不可能癒合的傷口。昏死的眼神。
木棍。鐵棒。鞭子。蠟燭。匕首。燒的通紅的爐子。烙鐵。
就像壞死一樣,整個房間裡靜得連呼吸都很微弱。
光到不了的地方,永遠的埋藏在了黑暗裡。
貝爾菲戈爾沒有任何生機的垂著,劉海已經被剪了下來,吉爾好像沒有到了這個房間裡了。弗蘭想了想走上前去,近距離的觀看使弗蘭更清晰的看到了貝爾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
他說不清現在是什麼感受,就像自己第一次殺人了一樣胃裡翻江倒海。他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慢慢的向上移動,在快要觸碰到貝爾的臉的那一剎那猛然醒悟過來,然後僵住了。
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啊。他有點好笑,然後慢慢的放了下來。
貝爾前輩保重,e先走了。
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抬起頭的時候卻猛然的對上了一雙金黃色的眸子,彷彿像太陽一樣灼熱。
對於認定已經死了的人突然複活,啊不,是認定快要死了的人突然滿狀活了過來。弗蘭被嚇得心跳突然加速,“貝爾……前輩……?”
貝爾睜大了眼睛,眼睛裡噴出的怒火彷彿要把弗蘭活活燒死一樣。他動了動嘴唇,卻感覺到喉嚨裡一陣火熱,一直到最後他都知道那樣看著弗蘭,帶著憤怒與苦澀。然後慢慢的暈死過去。
經歷一場貌似驚悚片一樣的場景弗蘭不禁皺了皺眉,果然這件事積怨很大麼。他看著貝爾漸漸閉上的眼睛,然後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不過呼吸越來越微弱了而已。
弗蘭低下了頭,好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他動了動嘴唇,幾個音節模糊不清。
“對不起。”弗蘭深吸一口氣然後走出了審訊室,目的白蘭的辦公室。
弗蘭走過之後卻不知吉爾從暗處閃了出來,盯著弗蘭的背影邪魅一笑,然後轉進了審訊室裡。
死亡如同潮水一樣的席捲而來,來不及阻擋的時候它已經佔據了整個身體。
房門敲響一二三下,白蘭皺了皺眉,但是還是笑著問是誰。
“是e把那些資料都拿來了。”
白蘭微微一笑,“等一下喔小弗,我正在處理一件事呢。”他巧妙的掩蓋住了自己的激動。對著眼前用手捂著眼睛的,不斷有血從指縫間流出來的六道骸輕蔑的一笑,“吶,骸君,我說彭格列不久就完了你會發表怎樣的感慨。”
六道骸沉默了一會說,“我保證不會比現在樂觀。”
“現在?”白蘭看了看六道骸的現狀,然後不說什麼只是笑。
突然有股壓力從身體裡釋放了,六道骸還沒來得及反應什麼就感覺不斷有溫熱的液體從七竅中流了出來,沾著面板癢癢的,他張了張嘴,然後死咬著牙關不讓一點聲音透出來。
白蘭眯著眼睛欣賞著他的表情。
“是呢,現在。”
白蘭閉上眼睛笑。
“是呢,現在。”
六道骸也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個笑。
白蘭突然收斂了笑容,慢慢的抬起了手。
弗蘭跪著把門邊的花盆搬開,然後小心翼翼的把戒指了上去,一段紫色的光閃過之後已經鑿出了一個小洞。
他慢慢慢慢的從口袋裡取出一個戒指放了上去,然後把花盆放到了原來的位置。
整個過程弗蘭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
22
我一直在黑暗中四處奔跑,到處都是一片黑暗,我哪也看不見。於是我沾上了黑暗的氣息。它們嘶吼著佔據了我的心,把我的天真所埋葬。我是那麼的害怕以至於到最後都毫無知覺。
這時你來了。
然後你又走了。
最後留下的僅僅是一段電閃雷鳴風雨交加血肉模糊的畫面,畫面中間清清楚楚的躺著我的心髒。
他從睡夢中迷迷糊糊的清醒,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一陣頭疼。突然感覺到嘴唇被撬開,然後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流了進來。舌頭的味蕾觸及到無法言語的苦立刻不安分的躁動起來,然後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