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下,一股寒氣從手腕處傳來,弗蘭皺了皺眉,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已經沒有了更多的表情。
“雖然你是小孩子,胡鬧也有個限度。”
吉爾換上了另一種表情,和剛才還嘻嘻哈哈和弗蘭調侃的簡直判若兩人。
弗蘭試圖著從吉爾手裡掙脫開去,可是他越是掙紮,那個禁錮越來越緊,疼痛從神經末梢傳了過來,弗蘭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或許,這個玩笑實在是開大了。
“吉爾,你這麼拉著e的手,是什麼意思啊。”
弗蘭換上了笑臉如花,就算是賭局,也要拼一拼。
“啊……是啊,我拉著你啊。”
吉爾殘忍的笑著,看得弗蘭心裡一陣心寒。
吉爾突然把臉逼近弗蘭的眼前,放大的面孔突然出現弗蘭不禁條件反射的向後退去,後腦勺突然碰到了樹根。
他一字一頓的把字咬得很清楚。
“就、算、我、現、在、對、你、做、什、麼、你、又、能、怎、樣。”
——弗蘭猛地睜大了眼睛。
吉爾猛地把弗蘭頭上的青蛙帽掀了出去,碧色的頭發脫去了禁錮在陽光下散開,輕輕的飄動,畫面動人三分。
外力使弗蘭的頭向後仰去,他突然感到心髒的一陣抽動。
他現在是閉眼都可以看見那一頭淺黃色的頭發的飄動,抖抖就能落下一地金色的雨滴,那個人魅惑的笑容,他總是xixixi的拿出小刀,他總是xixixi的叫小青蛙。
他不知道,他一切都不知道,就連什麼時候有個人走進自己的心裡都不知道。
他笑,他搖頭。
天光大黯。
15
貝爾發現弗蘭失蹤是在兩天以後。
他被吊在樹上一天一夜。
醒來後以瓦利安暗殺部的思維飛速辨清形勢後飛快的割了繩子,以兩個前空翻+轉體720度+三個後空翻安穩落地,然後一陣涼風夾著幾片樹葉吹過。
“阿列阿列,本王子這是在哪啊。”
貝爾的思維還在外太空高速旋轉著進入大氣層,然,他的身體由於倒掛一天一夜供血不足而猛的一下跌倒在地。
於是靠著樹睡了一天一夜。
貝爾睜開眼,看見的是一雙緊張的棕眸。它們眨著眼睛說話,貝爾也弄不清楚的眨了眨眼睛,然後對方又眨了眨眼睛,貝爾又跟著眨眨眨。
旁邊水藍色警服的人悠閑的點燃香煙,慢慢的吐了個圈後帶點諷刺意味的說道,“這,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那個山怪。”
“沒錯沒錯,我看到的就是他!”銳利的女聲灌入左耳。
“就是這個小子居然在樹上扮山怪嚇路人,看我不揍他!”粗魯的男聲進入右耳。
大腦接受著雙重聲音的刺激。貝爾發現自己真是大腦缺血所以才一直忽視了一個重要的事實,即,他的視野變得清晰了。
淺黃色的劉海完全被梳了起來,多年未見天光的眸子被那透明的光刺痛,眼睛裡突然有了濕潤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