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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久不見了呢。吉爾。”
有什麼颳起了往日的塵煙,風撫著記憶把它吹來了這裡。
那是什麼時候呢。日光如同流水一樣從樹葉的縫隙間瀉下,打濕了地面,有個人站在高高的樹枝上,宛若遺世獨立的神,笑得玩世不恭。他舉手,再松開,有什麼從指尖滑過,飛速的下滑,沾上了誰的溫度。
弗蘭摸摸被刀劃破的面板,輕輕的笑了,“吉爾前輩,你剛才是手滑吧。”
就像是播放回憶的放映機因為時間的緣故嘎吱嘎吱的宣佈著它的陳舊,畫面中的吉爾的消失逐漸破碎,砸碎的記憶被丟在一旁,落滿灰塵。然而某個特定的時間,有把鑰匙卻開啟了這個寶盒,那些遺忘的如潮水一樣的湧了過來。
就像此刻。
吉爾就在弗蘭的面前。
風從他們見面的那一刻就奇跡的颳了起來,空氣中彌漫了水汽,淡淡的香味纏綿到無限遠的地方,時間被裹得無限延長。
有種情愫,繞在其中,不可開脫。
對面的人貌似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然後隨著淺黃色的頭發的搖擺,一連串好聽的日文也脫出了口:“xixixi小青蛙你又弄錯了啊,我是貝爾啊。”
或許同一血統的人都有同一惡趣味。
啊啊,哪個混蛋告訴你那個丟臉的名字的。
弗蘭盯著眼前這個人黃白相間毛絨絨的毛衣,有抹不懷好意的笑掛上了嘴角。
“啊,e上次的那個故事說錯了……”
應該是一隻烏龜被老虎追,然後從水裡跳出來的是一條蛇。於是老虎上前一把按住,大叫一聲,“小樣,別以為你脫了馬甲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
趙小山插花,“你幹嘛一穿一脫馬甲配合我啊。”
或許同一血統的人都有同樣的命運。
畢竟是兄長,心理上生理上真的比貝爾成熟得很多。從小認真接受王者的教養,隨時隨地就被輕易激怒的情況還是很少發生的,相比之下,貝爾就不羈得多。
吉爾隨意扯了扯毛衣的下擺然後好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的一樣說,“怎麼沒看到貝爾弟弟呢。”
弗蘭就近靠著一棵樹然後攤手錶示自己一無所知,碧色的眼睛眨眨像哪家純情少年。
好孩子是不可以說謊的。
穿著水藍色警服的人看著眼前的資料還有眼前的兩個受到驚嚇的人,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然後像那個男人招了招手,“那個,山根先生是吧。”
“是、是。”
“呃,關於你所說的這個濃霧裡的鬼怪……我想冒昧的問一句,你沒有喝多吧。”
“是真的!”女人在一旁開始嚶嚶的哭了起來,“我看到了看到了,那個鬼沒有眼睛,嘴巴大得嚇人,能夠單腳就倒站在樹枝上……”
男人有點心慌的把女人摟了起來,“對不起,奈奈子,都是我不好,早知道就不帶你來這裡度假了……”
“山根,我相信你是愛我的……”
被忽視在一旁的警察一把冷汗的說喂喂你們需要在警察局演這種濫情的八點檔麼。
“真是難得看到吉爾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面呢,貝爾弟弟……嗯,下次e就水水前輩去。”
面對對麵人的斷章取義,吉爾慵懶的笑了,“xixixi,小青蛙告訴本王子你是不是吃醋了。”
“那你模仿他又是不是對e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