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我剛才就不提醒你隔牆有耳了。」聞人昊頗為遺憾,盡管他每次都能準確摩擦到身下男子最敏感之處,也能看到他意亂情迷的表情,但卻不能聽到他瀕臨失控的呻吟。
「你怎麼這麼壞心──啊……」羅夜暝想反駁他的話,但才一開口,聞人昊就邪惡地頂了他一下,讓他立時又緊緊咬住嘴唇,不敢吭聲。
「若是你弟弟看到我們翻雲覆雨,才能將生米煮成熟飯,他看到你在我身下這麼妖嬈的樣子,這才能讓他死了這條心。」聞人昊提及羅星曜時,滿心都是妒意。
以前最看不慣別人爭風吃醋,覺得那是出盡了醜態。但輪到他自己時,卻是難以容忍,光是想著羅星曜是怎樣看著羅夜暝的,便覺得妒火中燒,如果他不是羅夜暝的胞弟,他就直接趁著羅星曜年紀小把他料理了,免得再過幾年長成了強仇大敵,難以對付。
羅夜暝沒想到他竟然會嫉妒星曜,啼笑皆非,想解釋幾句,無奈快感不斷傳來,高潮讓他專注於身體的反應而無法回應,口中逸出破碎的呻吟。
發洩後的身體彷彿虛脫了一般無力,後庭不受控制般痙攣似的收縮著,絞緊了聞人昊的xing器。
聞人昊看到他滿臉情慾之色,更受不了這麼劇烈的刺激,忍不住也射進了他的身體裡。
一番雲雨纏綿過後,他仍然捨不得退出羅夜暝的體內,抱著他吻了又吻。此時此刻雖然無言,但他卻覺得和羅夜暝的心靠得更近了些。
「你快出去啦。」羅夜暝小聲地說,並推了推他。
他意猶未盡地慢慢將xing器拖了出來,看到羅夜暝緊張地注視著那裡,神態表情都令人心蕩神馳,又剋制不住地硬了起來。
「再來一次嗎?」他期待地看著羅夜暝。
「不……不要了。」羅夜暝難掩疲憊之色,額上盡是細汗,聞人昊便取了帕子給他擦汗。
「隨我回獨尊堡吧,我們武林中人練武才是正道,念書考舉人豈不是笑掉別人大牙。人家會說你走錯考場,應該去考那邊武舉,不給你入場的。」
「哪有這回事。」羅夜暝不顧他的嚇唬,搖頭道,「我娘下嫁我爹,我外公很多年不肯見她,她心裡也是很苦的。如今我既然唸了幾年書,不若就去考一考,不管成與不成,都當是盡了力。如今她寫了信給我外公,想我進書院念書,我也想努力完成她的心願。」
「可是你中了舉,就是官紳了,以後陪我闖蕩江湖也不自由。而且你的青竹功不練了麼?」
「練這個武功處處被人看不起,惹人生厭,我也算是明白為什麼青竹功功法不差,家裡卻沒幾個人能練到高層境界,我還以為我在武學上特別有天分,但其實是因為練得越高,就越來越醜怪,沒人想再練下去吧。」
聽著他意興蕭索地回答,聞人昊微笑道:「醜怪麼?我覺得還好,無非是身體冰冷,體液帶毒罷了。我家裡藥師不少,你隨我回家,我讓他們設法給你治好這病。」
「我不會和你回去的,我爹爹和娘親不許我們在一起。」
「你這麼聽他們的話嗎?」聞人昊皺起了眉。
羅夜暝不告而別也就罷了,他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這裡,羅夜暝也沒有特別欣喜的表情,反而很是為難,讓他心裡說不出的焦慮。
還以為他們之間是毫無阻礙的,卻沒想到還隔著那麼多人。爹孃也就算了,居然還有弟弟,現在還有外公。
「在你心裡,他們是不是比我還重要?」
羅夜暝笑得有些苦澀:「我病在床上的那段時間,是我爹到處給我找大夫,我娘整天哭,星曜也衣不解帶地照顧我,如果沒有他們,可能我早就死了。」
聞人昊只覺得心忽然絞痛起來,捨不得他露出這麼難過的表情,將他抱在懷裡:「對不起。」
他知道他愛他,卻沒想到這曾經讓他這麼痛苦。
羅夜暝輕輕拍了他的肩膀,安慰他道:「沒有關系的,不用道歉。其實我想過了,我沒有值得你愛上我的優點,論相貌及不上致青,論聰明我遠不如星曜,喜歡你的人這麼多,少一個我……也沒什麼,你一定會幸福的。」話雖如此,神色間不免黯然。
說到底,現在的他還是佔了相貌的便宜,如果不是聞人昊發現他的本來面目,或許連這聲「對不起」也沒有。
「我不會放棄的,夜暝。」他緊緊抱著他,「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他們承認我們。」
「你還是不要再來了。」羅夜暝很是為難,「若是被他們知道,我娘會傷心。我再也不想她為我掉眼淚。」
聞人昊沒想到他會讓自己離開,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但看到羅夜暝目光堅定,他沉默許久才道:「我以後不在人前出現就是了,等你一個人的時候,我再來見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離你弟弟遠些。他對你絕對不安好心。」
「他是我的親弟弟,我怎能疏遠他?」羅夜暝很是不以為然。
羅星曜對他是有依戀之情,那也是因為兄弟兩人一起長大,感情極好,又沒甚麼可爭的,就連羅幫主想親傳的幫主之位兩人也不惦記,氣得羅幫主一直想再生一個,可惜努力了好多年,也只給他們倆添了個妹妹。
「可是他剛才都向你告白了,我才不信你們之間沒什麼。」聞人昊提起羅星曜就很是惱火,羅星曜看起來年紀不大,心眼不小,也不知在他來之前羅星曜面對赤裸的羅夜暝還做了什麼,羅夜暝可不會防備這個兄弟。
「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家人讓他不要再想聞人昊,聞人昊讓他離弟弟遠些,他夾在家人和聞人昊中間左右為難,聞人昊卻還來背後中傷,羅夜暝氣得渾身發顫,推著聞人昊便要把他趕出去。
「好,我走。」聞人昊穿了衣裳,看到他背向著自己,還想湊上前去索吻,也只好忍住了,穿了鞋就要離開,「我真的走了?」
羅夜暝一言不發,拿個枕頭便向他砸去,他伸手抄到手裡,無奈搖頭道:「投之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投我以枕頭,卻是要我以身相許嗎?」
他口中越多的甜言蜜語就讓羅夜暝越傷心,也不知這些調笑的話對多少人說過了,自己和許致青印證一番說不定還能發現更多雷同之處:「滾,快滾!」
聞人昊無可奈何,只得夾了枕頭,怏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