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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昊離開後,躺在床上的羅夜暝就開始一病不起。
作為莊園裡的藥師之一,又和羅夜暝相熟,陸修自然來看過他,診斷他是虛脫過度,又心病成疾,不過他以為是羅夜暝責怪聞人昊的關系,為聞人昊說了不少好話,但看到羅夜暝神色總是淡淡地,只好放棄。
陸修起身告辭,臨行前像是終於忍不住開口:「羅兄,堡主身世很慘,七歲就沒了爹孃,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縱是有什麼不對,你也不要怪他。」
羅夜暝心下惻然,對聞人昊的心思詭譎也似乎懂了一些,不過他當然不是因為責怪聞人昊才病的,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應該是氣病的,而不是憂鬱成疾。
不過這件事究竟過於羞恥,不好對陸修明言。
他的病似乎越來越嚴重,一咳嗽就停不下來,聞人昊也怕他將病氣過到別人身上,陽精也許久不取了,這一次來時,竟是空手來的。
聞人昊在他床邊做了許久,忽然說道:「你在堡裡住這麼久了,出入不便,想必有很多地方沒去看過。我帶你出去散散心罷!」
羅夜暝輕咦了一聲,古怪地看他:「我怎麼出去?」
聞人昊扶他坐起,將一件貂裘披在他身上,將他抱了起來。
羅夜暝只覺得十分古怪扭捏,他就是想破了頭也沒想過有一天被人像抱女人似的橫抱在懷,才一掙紮,就被聞人昊抱得更緊,幾乎動也不能動。
聞人昊抱著他去了附近的藥園、丹房,和他自己的住處,又帶著他到了一處三層高的木樓。
登上高處,兩人並肩坐在一張竹榻上,聞人昊把附近的別院一一指給他看,只說這裡是藏書閣,那裡是練武廳和議事廳。
這麼大的地方來來去去也沒見到幾個人,還有議事廳?羅夜暝不由有些奇怪:「怎麼這裡好像只有你一個人住,你的家人呢?」
聞人昊的面色瞬間陰沉下來:「我沒家人。」
「對不起。」羅夜暝忽然想到陸修曾經說過他七歲時就父母雙亡,心下不由得慚愧。他自己家庭和睦,便以為天下所有人都像自己一般,其實並非如此。
他歉然地看他一眼,卻見他沒瞧著自己,也並不像是對他生氣,只是平靜地將目光移到別處。
他慢慢伸出手,放在他手臂上,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聞人昊回轉過頭來,朝著他淡淡一笑:「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既然你想知道,我也不會避而不言。」
別人的隱私最好不要聽,羅夜暝十分尷尬,他很想對聞人昊說「不想說就罷了」,可是他現在如此感傷,這種絕情的話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只好道:「你說吧,我一定認真聽。」
「那是十三年前的事了。」聞人昊陷入回憶之中,目光注視前方,羅夜暝隨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見暮色蒼茫,卻似遮不住這巨大的城池,那極目所在之處,仍然能看得到城堡用來巡視的木塔,矗立在夜色之中。
十三年……陸修說他當時只得七歲,那他和自己差不多大,只是命運坎坷,所以變得心思深沉,難以揣度。
羅夜暝忍不住轉過頭凝視聞人昊,卻見他俊容沉靜如水,神色間像是沉浸到往日的回憶裡,甚至有一絲難以覺察的痛苦神色。
聞人昊也在後悔自己洩露了過多情緒,正要掩飾過去時,卻見他溫柔地看著自己,如同在憐惜他一般,當下一陣惱怒,淡淡道:「說起來也沒甚麼,就是我娘恨我爹負心,將我爹殺了,做了這裡的主人,還將不服她的弟子都換個幹淨。所以這裡才會人煙稀少。」
羅夜暝聽到如此慘變,不由心裡一震,也不知如何安慰他。
聞人昊仍舊是微笑的表情,但那笑容有些詭異:「這件事驚動了叔伯他們,他們要我娘以死謝罪。可是她當時武功已是極高,別人傷她不得,反而被她殺得七零八傷。她當時也受了重傷,不能活了,臨死之前抱著我說,『那些人不是給你爹爹報仇,而是指著堡主的位子來的,死了也好。「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反正獨尊堡原本就不需要太多人。』」
「什麼?這裡是獨尊堡?」羅夜暝大吃一驚。獨尊堡乃是天下三大邪派之一,堡裡的人十分神秘,平時深居簡出,極少出現在江湖上,卻沒想到,這片廣袤的田莊,竟是獨尊堡!
聞人昊有些好笑地看他:「那你以為是哪裡?」
「可是可是,你不是對致青說,你家是前朝皇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