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昊其實也沒這麼重要……他默默地想著,覺得自己大概是被關押久了,又經常被人拿來洩欲,所以自然會變得壓抑。
可是明知如此,仍然會忍不住自我懷疑起來。
許致青和聞人昊都是人中龍鳳,自認為自己雖然遜色一些,但也不會差到哪去,可是他們都這麼對自己,想必他羅夜暝也沒什麼優點,在他們看來,自己不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自視甚高,妄想和他們比肩。
他闖蕩江湖時日已久,但畢竟年不及冠,一旦有了這種懷疑,就漸漸越陷越深,開始舉步躊躇。
他想了許久,讓人去請聞人昊前來,說是有事相商,那些侍女笑吟吟地答應了,卻是三天兩天沒有訊息。
他心知就連這些侍女也看不起自己,將他視為聞人昊的玩物,定是沒有對聞人昊通報。
他黯然之下也不想計較,只是心情不佳,食慾減退,每天只吃幾顆米飯便說飽了。
那些侍女早就得了聞人昊的命令,將這「藥人」照顧周到,不可有絲毫閃失,如今看他不吃飯,還以為他是絕食示威,便立時稟報聞人昊。
聞人昊來時很是匆忙,神色不免有些不悅:「你又有什麼事了?」
他無聊正坐在房中弄琴,看到聞人昊來時,便將琴放到一旁。
以前只覺得聞人昊性情古怪,又故意折磨自己,雖然兩人多次情事,但他卻看也不願多看聞人昊一眼,此時卻忍不住多看了聞人昊幾眼,見聞人昊玉樹臨風,果然是極為俊雅,也難怪許致青會一見傾心。
他定了定神,才道:「我知道你用我的陽精來做什麼了,你以後也不必……親自動手,免得汙了自己的身子。」
聞人昊的確無意向他多做解釋,此時神色陰晴不定:「誰告訴你的?」
「我看到那些孩子了……其實不光是孩子,若是大人吸了毒花粉,也很難熬過來的吧。以後你把空瓶給我,我弄好了,就讓人送去給你。」
聞人昊沉默許久,目光盯著他看,像是第一次認得這個人。
羅夜暝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們還那麼小,有很多東西沒見過,很多事情沒經歷過,就這麼夭折了,很是可惜。還需要多少陽精,你盡可對我說,我一定盡力而為。」
「多得你難以想像,可能到你精盡人亡那一日,還不能把他們全部救治過來。」聞人昊的語帶嘲諷。
「那你就不能不種毒花了麼?」
「毒性入體,體內自然生出抗性,身體的花毒早就變了毒性,若是鏟除毒花,他們死得更快些。」
羅夜暝露出為難之色,聞人昊心下冷笑,卻聽羅夜暝道:「若是要多的話,你能不能把平日用的春藥給我些?我自己弄弄也就出來了。」
聞人昊沉默許久,似乎看出他語氣很是真誠,心下也不由得很是複雜,淡淡地道:「可以,但你別想著摻水兌尿,否則浪費我別的配藥,我必不饒你。」
他都沒想過弄虛作假,聞人昊就幫他想好了,他在聞人昊心裡果然人品低劣。
「你太小看我了。」羅夜暝說這句話時並沒有不忿的意思,反而很是低落。
聞人昊大為詫異,心想此人若不是善於作戲,就真的是純真到了傻氣的地步。俗話說得好,一滴精,十滴血,縱欲過度的人都會體質虛弱,更別提吃藥助興的男子,更是很容易傷了身體。
「很好,明日我要你五次,晚間我就讓人送春藥過來,你別忘了。」聞人昊說完便即離去,沒注意到羅夜暝臉上有些不自然的潮紅。
「要你五次」這種話若是被別人聽到,想必會引起諸多遐想,就連羅夜暝自己都忍不住想起聞人昊扣緊他的腰,大力抽插他密xue,逼著他she精的情景。
自己來做的話,沒必要就不吃春藥了,或許能讓這具漸漸變得淫蕩的身體恢複過來,而且被別人壓在身下發出彷彿孌童的嬌吟,實在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無法忍耐的事。只可惜這種印象過於深刻,彷彿噩夢一般,讓他無法忘懷。
他甚至懷疑自己再也不能和別人在一起了。
到了晚間時分,果然有人送了空瓶和春藥過來。這次的春藥是丹丸,讓他不至於想起第一次被強灌春藥時的不快。
讓侍女退下後,他關上房門,放下窗上竹簾,房間登時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