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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夜暝坐在涼亭裡,等到了半夜,許致青還沒有來,他便疑心是自己寫過了時間,會不會無意中沒寫上酉時三刻。但六月的十五就只有這一天,適合賞月的時間就只有這兩三個時辰,眼看這時間就快過去了,許致青仍然沒來。
「羅兄!」
聽到有人叫他,他一時激動,連忙轉過身,才發覺這聲音並不是熟悉的許致青,卻是另一個人。定睛一看,卻見一個男子自遠處徐徐而來。
他穿了一襲白裳,越發顯得長身玉立,風姿卓越,正是那個瀟灑俊美的聞人昊。
看到羅夜暝時,他像是吃了一驚,收攏了手裡的摺扇,抱拳行了一禮,道:「不知兄臺在此,在下唐突了。敢問兄臺高姓大名?不知下了帖子約人的羅夜暝怎麼沒來?」
羅夜暝微微一怔,便知他相貌變得太多,此時又是黑夜,他臉上的青氣也看不大出來,因此連聞人昊都看不出了。口中卻是問道:「致青呢?致青為什麼沒來?」
原來許致青看到羅夜暝的信,就不屑地把信扔到了一旁,卻被聞人昊瞧見了。
他對羅夜暝有說不出的好奇。
照理說練青竹功的人,必定練得不甚深厚。只因青竹功有奇毒,即使後期不用青竹蛇為引,自身仍然會源源不斷地産生毒性,便如蛇毒一般,到最後連自身也抵抗不住。可說大部分練功的人都不是死於走火入魔,而是中毒。天下萬物相生相剋,這種毒性或可做藥用,或可做奇毒。這人青竹功練到如此高絕的境界,功效自然更勝一籌,便如三、五年的山參自然不能和幾十年的老參相比。
許致青卻對羅夜暝毫無興趣,說什麼也不肯來,他實在是忍不住,於是揹著許致青,自己偷偷跑一趟,卻沒想到遇到這個人,當真是意外之喜了。
聞人昊哈哈一笑道:「約人的和被邀約的都沒有來,卻是我們兩個人到了,這也算是緣分。若是早知兄臺在此,我定會早些到了,免得兄臺在此孤單寂寞。」
羅夜暝也隱隱猜得出許致青對他十分厭惡,連這「最後一次」也不願見了,不由有些沮喪,又被這聞人昊糾纏,很是不快,便道:「聞人兄自便,在下要先行告辭。」
聞人昊微笑道:「原來羅夜暝在閣下面前也曾提起在下,那再好也不過,如此我們也可以親近親近。只是羅夜暝此人說話有些不盡不實,他若是在你面前說我不好,你可千萬不要信他。」聞人昊看到這男子坐在石凳上,俊目修眉,臉龐端正,只可惜嘴唇蒼白,但也令人移不開目光。
許致青雖然相貌韶秀,又極有才華,他也不覺得稀奇,無聊時說說話,打發時光罷了,如今遇到這個更勝許致青許多的男子,卻令他忍不住側目,他身上似乎帶著一種寧靜的氣息,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可是這裡很是偏僻,這個人在此時出現在此地,定是與羅夜暝相識的。可惜他對自己竟有惡意。
羅夜暝起身就要走,卻被聞人昊攔住去路,笑吟吟地道:「如今有月有酒,如此良宵,兄臺怎麼就先離開了?難道是在下面目可憎,讓兄臺不悅?」
羅夜暝沒好氣地道:「我還有要事要先走了,你攔著我作甚?」
聞人昊道:「在下看到兄臺要走,一時情急,還請兄臺不要見怪,兄臺氣度高許,彷彿神仙中人,讓在下忍不住想結交一番,不知兄臺去往何處,也許和在下順路,我們也可同行。」
羅夜暝幾時見過這種糾纏手段,心下煩不勝煩,只恨不得將他扔到河裡,再也不見。可是聞人昊神情真摯,又俊美非凡,若是旁人定然會喜歡他了,也難怪許致青會上當。當下頓住腳步,怒道:「姓聞人的,你這麼朝三暮四,哪裡對得起致青?致青真該看看你這般模樣!」
聞人昊還想再說什麼,卻見他拂袖而去,心下不免著急。他向來溫文和煦,別人看到他便能感到三分暖意,卻沒有對他這樣疾言厲色的。他看到羅夜暝要走,慌忙便拉住他的袖子。
「你要作甚?」
聞人昊似乎根本看不到他臉上的慍怒,看到他背上揹著琴囊,微笑道:「原來公子雅擅琴藝嗎?」
羅夜暝卻是連他搭訕也不想理,氣道:「我不會彈!」
「那你揹著琴,是拿來養蘑菇麼?餓的時候便能摘一些下來果腹?」
「你家的琴才是用來養蘑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