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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譽原本帶了點笑的眼裡立刻失了笑意,收回鶴氅沉聲道:“本候從未將你視為女子,本候也不要你曲意逢迎,諂媚獻好。”
他話說的絕決,宿昔一怔:“如此說來,侯爺是喜歡旁人不恭不敬了。”
“我只要你坦誠相對。”遲譽皺了皺眉,從懷裡掏出一壺酒隨手丟給他:“既然不要衣外氅,就喝點酒禦寒吧,方才他們在火上烤了,都是熱的。”
宿昔心緒繁亂,隨手拔掉上面的塞子仰頭灌了一口,入口火熱辛辣,直暖了五髒六腑,燒灼得胃融融的,連身上都有點發汗,不似片刻之前那般寒冷難耐了。
“真是好酒。”
“這是邊關戰士常釀的燒刀子,一口下去辣到五髒六腑,整個心都是暖的,藉此抵禦邊境嚴寒,你若喝不夠,那邊他們熱了好些,盡管拿去。”
幾口熱酒下肚,身上暖了,宿昔便有些睡意,一連幾日趕路疲憊加上醉酒,他難耐的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有點坐不穩。
“那就多謝——爵爺好意了。”
“你怎麼了?”遲譽轉身看他。
“我沒事。”宿昔甩甩手,想驅散縈繞自己的睏倦,手臂卻無力低下去,頭也顛了一顛,只得把頭枕在自己臂彎裡,和遲譽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往日也不見你這樣不勝酒力。”
“……我只是困了。”這時候他還要出聲反駁,絕不白受別人一句閑話,但這般懵懵懂懂,連素日堅守的規矩亦忘了,只以“我”自稱,遲譽不覺又有點好笑。
“我對遲珹是嚴苛了些,你這點上看我不慣,我也知道,只他是我獨子,又已年長,許多事上早該獨當一面,若還像個稚子一般懵懂無知……”
“遲珹……和我一樣,我當年父母去世,約莫也是他這樣的歲數,不過因為弟妹尚年幼,才強撐著罷了,哪怕我這樣的歲數,沒了生母在身邊,都是失了主心骨,何況遲珹年幼,僅十歲之數——他自幼沒有母親,想來在府裡也受了不少苛待,所以格外心思纖細些,敏感些,爵爺是他世間唯一親人,總要時時安撫寬慰才好。”
“說得好,沒有母親,說起來總是不圓滿。”這話讓遲譽憶起自己早逝的生母韋氏,自然感慨頗多:“你似乎也是幼年失怙,倒與我父子二人同病相憐了。”
“遲珹到底有父親在身邊,我和爵爺……遲譽才是一等一同病相憐,父母都亡故……”宿昔半仰著頭,把下顎擱在彎起的臂窩裡,“亡故了,沒有父母,到底……是沒有主心骨——”
他這話說到後面,竟然帶出一點悲慼,似乎不單單是為了自己,遲譽心下一動,問:“你說你有一雙弟妹?”
“確有一雙弟妹。”宿昔輕嘆一聲。
“如今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