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然呆呆的睜大眼睛,那副傻傻的熊貓眼鏡早就不知道被鬱容扔到了哪裡。
鬱容的手已經松開了他的皮帶,拉開了褲鏈,探進他窄小的腰身,從前腰到後背到臀部各處都被惡意的揉掐。
“你不是討厭同性戀嗎?昨天竟然帶別的男人回家,他的技術有我好嗎?”說著手指不費力的戳進後面的柔軟處。
被劈頭蓋臉質問的穆然完全不能搞清現狀。
他已經有女朋友了,為什麼還要和自己做這種事情?難道他只是個做愛的陪練工具嗎?而且為什麼他的眼睛密佈著血絲,一片猙獰,是誰惹他這麼生氣?
從小到大,除了小時候自己被欺負鬱容會這樣,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兇殘面對自己的鬱容。
他的兩手毫不憐惜的玩弄著他的下身和乳頭,手上的力氣從未有過的強硬,被扯得厲害的穆然疼的咬牙忍淚,委屈的看著鬱容粗暴的模樣,有一種受傷的堅硬。
昨天?和別的男人?
難道是指蔡菜?是因為蔡菜送自己回家被他看到了?
可是。。。“你。。。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嗎?”和我告白的當天就和別的女生在一起了,比火箭還快的速度,朝三暮四的不是一直都是你嗎!
被堵住嘴巴吻的透不過氣來幾乎要脫氧的穆然忽然感覺下唇被尖厲的牙齒狠狠的咬了一口。
“所以你和他上床了?被插的爽嗎?”說著三指沒入,先前一個禮拜才長好的傷口柔軟而脆弱的被粗暴的手指蹂躪著,劇痛連同著被男人手指填滿的快感從下身席捲而來。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痛卻還這麼快樂?
“這樣就爽的流汁了?”鬱容掏出手指,透明粘膩的液體如細絲纏繞在他的指尖,“這麼淫蕩的身體,是不是每天都想讓不同的人操?真是變態啊。。。”
被羞辱的穆然流著眼淚不停的搖頭,為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只有和鬱容做過一次就變成十足十的變態,就算被這樣對待都會淫蕩的身體,為什麼年級第一會變成同性戀?
回答他的是鬱容沒頂的貫穿。
被撕裂的疼痛讓他倒吸一口氣,手指用力掐入鬱容的肩膀。
“疼。。。”從鼻腔中哼出的聲音有說不出綿軟和委屈,他的睫毛上臉頰上全部是鹹濕的淚水,而他的下身,正溫熱的含著他強壯堅韌的粗大。
他的一條腿被鬱容高高抬著,整個身體後背都倚在書架冰冷的金屬框架上,只有一隻腳勉強著地,兩隻手臂則如溺水之人纏在鬱容的脖子上,可憐而不值錢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又掉下來。
“騷貨。。賤人。。。”咒罵著的鬱容卻沒有辦法對著自己心愛的人繼續兇蠻。下身的動作變得溫柔,就連親吻他淚水的臉龐都變得無比輕柔,彷彿那是易碎的水晶,經不起一點點傷害。
可是心裡卻像滴血一樣。他不過是要氣氣他,才去找所謂的女朋友,可是他卻翹課一週,每天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都坐在他家門口,焦躁的吸光一包包香煙。他想知道,他有沒有好好吃飯,他有沒有不習慣,他有沒有過得很好。他想告訴他,只要他肯原諒他,就算以後都不做愛也沒有關系,他只想待在他身邊,看著他守著他,絕不會和別的女生在一起。可是他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送他回家從小到大都是他一個人的特權,他剛剛拒絕完自己,就和別的男人形影不離,他們朝夕相伴的十幾年,怎麼能讓一個外人這麼輕易的插足!他怎麼可以讓別的男人碰他的身體!
從昨天晚上看到他坐在另一個男生的後座上,他就有一種心都被掏空的感覺。看著他進了他的家門,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吃晚飯,做作業,然後鎖在屋子裡共度兩人時光,他就有放火燒樓的沖動!
可是,他的穆然在哭,哭的眼眶通紅,一臉無辜和控訴的看著自己,像只受欺負的兔子。
他沒有辦法繼續殘暴下去,他痛,他比他更痛。
只要他哭,他就只能舉白旗投降。
“你都和別人做了,還有什麼好哭的?”語氣是兇橫的,可是說到最後都有點在哄人的意味,就算穆然犯了天大的錯誤,他都會毫無怨言的最終忍耐下來吧。
“我沒有!”呆子一邊哭一邊往鬱容肩膀上蹭眼淚,鬱容潔白的襯衫上一片水漬。
他也是個男人,他也有尊嚴的,他一點都不想哭,可是他媽的為什麼自己還是沒做成硬漢?這個世界上所有恨他的人他都可以冷血面對,可是如果那個人是鬱容,他就只能手足無措的像個傻子一樣哭泣。
“沒有和別人做過!”抽泣著吐字不清的辯白:“從來沒有!”
“真的嗎?”鬱容捧著他抽噎的面孔,呆呆的,卻很精緻,染著淚珠的睫毛撲閃著,比洋娃娃還漂亮。這樣的殊色每天都藏在熊貓眼鏡裡,真是既遺憾又幸運那。
穆然吸著鼻子,拖著濃重的鼻音道:“我只喜歡你,但是你都不要我了。。。”
說完直覺丟人丟到幼稚園,紅著的臉比豬肝更滾燙,如果有個牆縫可以鑽進去默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