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芋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忍不住嘆息了一聲,感慨命運弄人。
不過既然老天爺都讓我在重活了一次,那就既來之則安之吧…...
溫芋慢吞吞的從浴缸中爬了起來,因失血過多而臉色慘白,身子虛弱無比,走路都搖晃得厲害,扶住牆壁,慢吞吞地走到衣架前,取下浴袍穿上,然後走到了鏡子前,他得看一下重生後他臉長什麼樣,結果驚愣住了,這不就是他上一世的臉嗎?“不…仔細看又有點不太一樣,只能說七分像,眼角還多了一顆淚痣,也多了一股妖異美感…”
這具身體和他的靈魂非常契合,彷彿他本身就是屬於這副皮囊的一部分,而且,這具肉身比他上一世那具整天打針吃藥的身體更健康、更強壯…..
溫芋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他應該算是借屍還魂了…
唯一不滿意的就是自己這張臉,上一世就是因為長得太招人,總惹來麻煩,雖然不至於鬧到強迫囚禁這種級別,可是被人騷擾也是常有的事情,尤其是男人,每每看到他,總會露出那副惡心的眼神,令人作嘔…
今天已經是俞家給的最後一天了,溫芋打包了一些衣物,然後背上了一個小包,準備離開了。
臨出門時,溫芋回眸朝屋內掃了一眼,鏡子中映照出他孤零零的影子,一瞬間,莫名感覺有些悽涼。
“唉~這輩子還算不錯了,比上輩子強,至少不用擔心什麼時候心髒病突發,死的莫名其妙……”
剛走出臥室門,迎面和一個男人撞上了,男人穿著西服,身材高挑,氣質冷漠,眉宇間透露出與年齡不相符的沉穩與深邃
溫芋認識他,他叫沈謙,不,應該叫俞謙,俞家剛找回來的真正的少爺
沈謙看著撞向自己懷裡的小少年,沒有認出少年身份,他昨晚才回來,以為少年是來做客的客人
仔細打量著懷裡的少年,少年身穿淺藍色襯衫配米黃色牛仔褲,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此刻顯得格外清澈動人,如同嬰兒般純淨,他的鼻樑微挺,唇瓣飽滿,面板白皙,即使蒼白也透出幾分病態美感
溫芋揉著額頭站直身子:“抱歉,”他說完就準備往樓下走,卻被對方拽住胳膊,一用力又倒退回來,重重地跌回男人懷抱,溫芋抬眸看他,神色冰涼:“你幹嘛。”
沈謙垂下眼瞼看著懷抱裡人,聲音暗啞:“你要去哪。”
溫芋掙紮:“關你什麼事?”
沈謙不語,目光緊緊鎖住懷裡的人兒,溫熱的呼吸灑在對方耳畔,“我好像對你一見鐘情了,你叫什麼名字。”
“哦,”溫芋笑了笑,輕蔑道,“可惜,我不喜歡你。”
掙脫男人的鉗制,他徑自朝樓下走去。
沈謙站在二樓看著那抹背影消失在視野裡,才收回視線,摸了摸右側胸口的位置。
“他喜歡他?”
溫芋邊走邊罵,“誰特麼喜歡他啊!又是一變·態”
走時俞母偷偷塞了五萬塊錢給他,雖然原主俞時不是她的親生孩子但好歹也養了這麼久,她不想虧欠孩子,所以,在她的努力爭取下,不僅幫俞時在鄉下爭取到了一個房子,還拿到了地契
溫芋拿著房地契和五萬現金,心情複雜。
他想起了上一世的父母,雖然他父母是商業聯姻,但彼此間感情極好,而且他們膝下只有哥哥和他兩個孩子,不知道他這次心髒病發死亡後,他爸媽怎麼辦,是否能承受的了喪子之痛……
中途轉了好幾次車,最後那段路還是坐的牛車,把溫芋折騰的夠嗆,雖然換了一具強壯一點的身體,但靈魂還是那個從小身體不好,被父母,哥哥小心翼翼捧在手掌心裡疼愛長大的少爺。
終於在下午四點多趕到了夏清村,中途又問了好幾個村民,才找到了俞母給原主買的房子
這是一棟非常有年代感的兩層小樓房,在90年代農村已經屬於豪宅型別了,佔地面積大,最主要的是它的位置極佳,周圍環繞著整個山林。
門前放著個深紅色的大水缸,裡面盛滿了清澈透亮的山泉水,屋內裝修簡樸,只有一張床,一個衣櫃和一套桌椅板凳。
除此之外,就是一個小客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