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反水,聽上去就夠顏面掃地的了,不知道讓多少盯著藍溪閣的死對頭笑掉大牙。
春易老身為公會的掌門,其實更不好表態。他當然想保住藍河,他心裡也不是不清楚藍河雖然這事的確有些不著邊際,但是絕對不會做出危害藍溪閣的事情。可是這種話擱在現在,是斷斷不能講的。空口無憑,那就是明擺著包庇啊。
藍溪閣現在必須有一個堅定的主心骨。
“你們怎麼看?”春易老咳了一聲,環顧了一下週圍的幾個人。
和藍河一起從神之領域下來的協助他管理公會的燈花夜直接眼睛一閉,吐出兩個字,“扯淡。”
“藍橋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嘛。”知月傾城說。
“就是,多少年交情了,他什麼路數我們還不清楚嗎?”系舟插嘴。
春易老道:“我當然也清楚,可是外人要怎麼看?我倒是想找個臺給他下啊。”
“藍橋……他怎麼說?”知月傾城遲疑地問。
“他認了。”
幾個人一愣,一時間沉默下來。
不管怎樣,還是得去俱樂部和春易老他們商量啊。藍河再也沒睡著,天沒亮就爬起來了。一個人在家裡反而會更胡思亂想,他轉來轉去想給自己找點事做。要面對的遲早要面對,他堅定了這個想法。
家裡沒多少可以做早餐的材料,上次路過麵包店買的熬夜充饑用的切片面包倒還剩下不少。
他煮了兩個雞蛋,在沸騰的水前面發呆。雞蛋熟了之後剝皮用勺子把它們一股腦搗碎。加了兩勺沙拉醬,撒了一點鹽和黑胡椒粉攪拌起來。
在麵包的兩層都均勻塗上蛋黃醬,把搗碎的雞蛋夾在裡面。
一口氣做了許多,一個人也吃不完,剩下的只能放進冰箱裡。
小黃被他吵醒了,動了一下耳朵,朝他喵喵直叫。
藍河摸摸它蘋果一樣的小腦袋,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去。
茶
推門進去的時候明明聲音不大,但是還是幾乎整個房間的人都轉頭看了過來。
“藍橋……”有幾個相熟的小聲地打了聲招呼。
“你搞什麼啊?”藍河正走向自己的位置,被旁邊一個同事扯了回來。
“知道這樣我們會很難做嗎?”
藍河猝不及防,“什麼?”
“連夜調出了這幾個月上交上去的各種材料副本記錄。”旁邊有人意味深長地插了一句。
藍河臉色一變,“這是什麼意思?”
“還有什麼意思?”
“喂!”和藍河關系比較好的雷鳴電光撐著桌子站了起來,拉開的椅子刺耳一聲,“沒找到證據之前別胡說八道的!”
整個辦公室因為這一騷動都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難道你們不清楚藍橋對藍溪閣是怎樣的?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也太沒良心了吧。”
“那就請他現在就解釋啊,為什麼要那樣的事情?出事之後為什麼不第一個出來解釋?”
“好了。”藍河提高了一點音量,拍拍雷鳴電光的肩,“我去找會長。”
他回頭看了一眼,“昨天定的副本計劃還是照常進行,有問題交給系舟處理。”藍河冷下臉,開門出去了。
“見高踩低的人消停會兒吧,別以為藍橋倒了你們就能往上爬。”知月傾城坐在電腦前面抱著手臂幽幽地說道,眼波一橫,“那個誰的下場,沒忘吧?”她捧起桌子上泡開的玫瑰花茶喝了一口,舌底喝出苦澀的味道。
所有人心裡一動,想起了曾經也風光過的繞岸垂楊,毀滅一個高手的方法不是打贏他,而是用輿論壓死他。
藍河敲了幾下門,春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