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河沒想到葉修還記著這句話,差點把碗給打了,“呃,是啊,老同學……”
“女的?”
“誒?”
葉修摸摸下巴,“藍雨居然還有女的?”
“人家是外宣部的啊——不過你對藍雨到底有什麼錯誤的印象?”
葉修戳了戳筷子,夾了一塊去逗小黃。“準是老魏壞了人家的風水,藍雨連只母耗子都沒有,全聯盟都知道。”
“其實現在……除了戰隊其他部門還是有女孩子的。”
“唔,文州不給力啊,連個姑娘都找不到。”
葉修一轉頭。“你臉怎麼那麼紅?”
那年夏天烈日當空,籃球場上的籃架被曬得發燙,女生總是要各式各樣的理由逃避鍛煉和慢跑,在樹蔭下坐著乘涼。
那人把劉海梳上去,紮著一個馬尾,每次都是眾星拱月一樣被包圍著,偶爾向籃球場投去饒有興趣的目光。下課鈴聲響了,下場的投手笑嘻嘻地跑過去,從她腳邊拎了水猛灌。
藍河大汗淋漓從旁邊路過,突然被叫住。
“誒,你臉怎麼那麼紅?”
牛奶雞蛋餅
六、牛奶雞蛋餅
“想什麼呢?”
葉修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藍河回過神,“啊,沒。”他搖搖頭,連搖頭也顯得欲蓋彌彰。
葉修玩味地看著他,“你今天不太正常啊。”
“大神你想多了。”藍河說。
“副本記錄被刷了?”
“不是遊戲的事……”
“哦。”葉修點點頭,“那就是你那女同學的事。”
藍河這才反應過來葉修繞個彎把他的話套去了,平時和蔣遊啊車前子打的太極說的廢話比這些多得多,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面對葉修,他就口拙了。總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藍河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反省中。
“你多心了……”他有氣無力地答道。
“是嗎。”葉修叼著筷子。小黃終於識破了“不管怎麼撈都撈不到”的詭計,委屈地擺擺尾巴,跳到沙發上窩起來了。“年輕人,要好好把握機遇,幹這行物件可不好找啊。”
“誰要找物件啊!”藍河道,“她只是我高中同學!”
“那你臉紅個什麼勁兒,有意思嗎?”
沒意思。
藍河嘆了一口氣,走到沙發邊上坐下來,小黃跳到他的腿上, “你明天幾點鐘的飛機?”
“四點四十。”
“下午?”
葉修望了一眼客廳裡大多數時間空作擺設的掛鐘,“不,淩晨。”
藍河驚道: “你怎麼不早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