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就越想要公諸天下。
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林墨歌,是他權簡璃的妻子。
哪怕,這妻子的名分,只有短短一個月。
不知道是心底有什麼鬼怪在作祟,他就是想在她身上,牢牢的刻上只屬於他的烙印,好讓所有男人都遠離她,不敢靠近。
這樣的話,是不是此生,她就人屬於他一人所有?
“你先答應我,不許轉移話題!”林墨歌怒嗔一句。
頭頂的煙光,卻映得他俊朗的臉頰,越發妖魅。
他垂眸,深深望進她溢彩流光的眸子,許久,才緩緩點頭,“好。我不說。”
“對了,還有初白那邊,你也不許再找他的麻煩。”因為之前權簡璃說過,不會放過初白的。她不想再給初白惹麻煩,更不想讓初白因為她,而變成第二個羽晨。
“那你要把戒指還給他。跟他說清楚,求婚的事,只是一場烏龍。”他卻得寸進尺,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戒指我自然會還他的。但是求婚的事,我是認真想過才答應的。”她卻偏偏不遂了他的心意,字字句句,直刺他心頭。
那天初白送她到機場時所說的話,她還記得清楚。
初白說過,這枚戒指,她一旦戴上了,就不許再拿下來。
他還說過,害怕她會後悔。
可是,其實她心裡,真的從未曾後悔過。
因為知道,初白才是最適合與她相伴一生的人兒。
只是,她不夠初白,這一點,對初白並不公平。
“墨兒!不許你再在我面前提起別的男人,更不許你與別的男人有任何瓜葛……否則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
他擁得她更緊了一些,似乎要將她纖細的腰肢捏碎。
許是夜風太冷了,他胸前透著一層層冰冷。
惹得她也不住打起寒顫。
“權簡璃!你別太過分了!憑什麼你可以跟別的女人有婚約,還要娶她進門,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難道你要讓我一輩子做個孤寡老人麼?還是找個山林野間出家當尼姑算了?”
她緊緊捏著拳頭,憤怒之至。
“還有,我們的交易只不過是一個月而已,我就不相信你沒有早早打算好一個月之後的路?既然你都有了後路,為什麼不讓我留個心思?難道你就真的恨我恨到如此,非要看著我悽慘一生才痛快麼?”
在她憤怒的眸光中,他的臉色,漸漸暗沉。
卻並不是生氣,而是,落寞。
她都不知道為何,他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只是,那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可以隻手遮天的男人,流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讓她心疼。
“墨兒,原來,你還是不明白我的心……你以為我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在報複你折磨你?”他的語氣裡,皆是受傷。
張開外套,將她裹得更緊了一些,下巴,在她發絲間輕輕摩挲,“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認真的。知道我為什麼將你轉送給若雪的花都毀了麼?因為並蒂蓮是我要送你的,也代表著我想要恩愛纏綿的人,只有你一個。別人,不配……”
林墨歌心裡一驚,那些花最後竟然被他毀了?
這個結果,她根本就不知道。
俯身在她耳邊,繼續道,“為你彈琴,也是認真的。那個只為了心愛的妻子彈琴的故事,想必你已經聽說過了吧?那天為你彈琴,並不是一時興起。如果可以,我願意一生一世,只為你一人所彈……”
他說的那個故事,難道就是蝶兒曾經告訴過她的那個麼?
可是那日,權簡璃不是在蝶兒面前,親口否認了麼?
似乎知道她心裡所想一般,他竟然再次耐心解釋,“那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蝶兒因為那場火災,受了很重的傷,不能受刺激的。所以,我只是不得已而為之。我以為,你會理解我的……對不起墨兒,或許當時我應該告訴你一切的,也不會讓你有了這麼大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