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對蝶兒，也從來沒有過那樣的心思。
“她跟蝶兒不一樣！”他反駁一句，“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對蝶兒的心思麼？”
“什麼心思？就像家人一樣延綿流長？”莫易雲嘆了口氣，“其實我也知道你心底的感受，你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我也都看在眼裡。可我總覺得，那不是愛，而是一種愧疚……”
愧疚麼？
或許吧。
畢竟，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他心裡就不會覺得如此難過，蝶兒也不用承受這麼多委屈和痛苦。
“少特麼說你那狗屁愛情的歪理，老子不信！”他憤然道。
莫易雲撇撇嘴，“愛信不信，等以後你就知道了。我說的可是真理中的真理！”
“那我說我對蝶兒的是什麼？”權簡璃再次問道。
他一直覺得自己愛蝶兒的，可是，卻並不想跟她上床。
他覺得自己並不愛林墨歌，卻忍不住，想要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疼愛。
人，有時候真的很矛盾。
“我怎麼知道，你這廝的心思比女人還要難猜！不過或許這就是你花心的本質，想要個知書達理的，帶想要個隨時能引起慾望的。嘖嘖，璃二，你這家夥還真不是人……像你這廝就適合生活在封建社會，可以在左擁右抱，還能娶個三妻四妾，後宮佳麗好幾萬的那種……哎……哪個女人遇到你可算是倒黴了啊……”
“閉嘴！這事還不是被你攪和的？”權簡璃狠狠瞪了他一眼，再次狠狠吸了一口煙。
肺裡已經有些麻木了，可依舊空空的。
如果不是那天莫易雲說的那些話，他哪裡用得著這麼快做出決定？
事情也就不會一下子脫離了他的掌控。
莫易雲瞥了他一眼，“我也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啊。你是沒見過蝶兒整天在療養院那可憐巴巴的模樣，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啊。再說了，這事遲早都要挑明的，難道你還想在兩個女人間徘徊一輩子麼？這是對她們兩個的不公平知道麼？你倒是享盡齊人之福了，可是兩個女人得多煎熬？”
吸了一口煙，繼續道，“再說了，以小墨墨的性子，絕對不會跟你狼狽為奸的，我一開始就說過，小墨墨是玩真感情的女人，是個烈女！她要的愛，絕對是忠貞不渝的那種。你覺得她能容忍你跟她上床的同時還想著其他的女人？不可能！所以最後的結果，還是她偷偷離開，成全你跟蝶兒。那樣你倒是幸福美滿了，小墨墨呢？在被你玩弄了之後，一身傷害的離開？那也太慘了點吧？”
權簡璃指尖一顫，忠貞不渝的愛情？
他連愛情都不知道是什麼，何來忠貞不渝？
只是，他了解那女人的性子，她最後一定會離開的。
一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他心裡某個地方，就痛的厲害。
“你看看，你捨不得小墨墨吧？可是你又沒辦法放棄蝶兒！自從蝶兒出現的那天開始，你就打定一副要對人家負責到底的架勢，而且對蝶兒溫柔到沒了邊。你對別的女人可從來都沒有過！而且那次你也說過了，明知道小墨墨是你兩個孩子的媽，你都不肯娶她。卻鐵定了一定要娶蝶兒，那就娶唄，還猶豫什麼？再猶豫下去，蝶兒都變成老太太了。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老一點沒什麼，可女人呢？根本就經不住歲月蹉跎好不好。而且……”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而且蝶兒的心情很不穩定，我真怕她哪天再做出什麼傻事來。要是你一直像以前那樣把她丟在療養院裡不管不顧，還在外面跟其他女人恩恩愛愛，說不定蝶兒真會尋死。到了那個時候你怎麼辦？以你的心思，肯定這輩子都別想想得開了，得內疚到死！……”
權簡璃眉頭緊擰，這一點，莫易雲說的沒錯。
其實後來莫易雲告訴過他，這十三年裡，蝶兒不只一次的自殺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