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女人的倔強面前,他一時間竟然有些語塞。
他並沒有把她當成生孩子的機器,只是,也不願意讓她吃這些藥。
之前她做他秘書的時候,他只是抱著遊戲心理而已,還有一點,就是為了跟老爺子打那個賭。
所以,他不想讓她懷上他的孩子,因為她只是個棋子,只是個籌碼,根本沒有懷上他孩子的資格。
可是現在,他對她的感情,卻變了。
變得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看到她自己買這種東西吃,他的心,就像是被活活撕裂一般,刺刺的痛。
“權簡璃,難道你還想讓我懷你的孩子麼?就算是懷了,也要讓我生下來麼?”她忽然問了一句,心底,竟然抱著那麼一小點一小點的期待。
他擰眉,沒有回答。
他給不了她婚姻,給不了她任何承諾,又如何,要讓她給他生孩子?
對於婚姻家庭孩子這類問題,他真的沒有一點準備,也沒有一點想法。
在生意場上那個天才男人,在對待這些事情時,卻只是個白痴。
他的遲疑看在她眼裡,無疑是更大的傷害。
“權簡璃,你真虛偽!”她狠狠的嘲笑著,如幽潭般清亮的眼睛裡,卻如同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說什麼吃藥傷身體,她還以為,他跟以前不一樣了。
可事實證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的冷漠和無情,根本不會變。
尤其,是對她的冷漠。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他吞吞吐吐。
“夠了!你以為我想生你的孩子麼?把月兒搶走,就已經殺了我一次了,我不傻,不會再讓你殺我一次!昨天晚上是我喝的太醉了,才會做出這種事來。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責任各有一半,所以,我的這半責任,我自己來負。但是請你以後,離我遠一些,最後,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現。若是做不到的話,那就我搬走好了。除了兩個孩子以外,我跟你,沒有任何瓜葛,請你記清楚這一點。”
說罷,甩開他的手,轉身便走。
“你真這麼想的?”他兀然出聲。
林墨歌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是,如果可以,我寧願與你永不相見。不……最好是,從來不曾相識。”
說罷,又進了診所。
永不相見是麼?
從來不曾相識?
他的心,不知何時,忽然碎成了一片一片,在風中淩亂。
原來,被人拒絕,被人厭棄,是這種感覺。
這是她第二次說,與他再無瓜葛。
第一次,是她問他會不會給他婚姻時,那一次,她將他送的那條項鏈還給了他。
那這次呢?這次,她已經沒有什麼可還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