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誰對誰錯,沒有絕對的黑,也沒有絕對的白。
所有的一切,都是相對立的。
從某些方面來看,權簡璃也只是個受了傷害,卻不知道該如何去癒合的可憐人罷了。
她不想再與他繼續爭下去了。
只要孩子們過的好,她真的可以忍受一切的。
哪怕,是短暫的分離……
華燈初上時,一座寫字樓下,出現了一抹纖瘦的人影。
林墨歌提著保溫瓶,仰頭望著那巨大的牌匾,原來初白的公司,也如此氣派。
深呼吸一口微涼的空氣,這才進了電梯。
早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可是大樓裡,卻燈火通明。
她謝絕了助理的招待,徑直找到了最裡面的辦公室。
推門而入,靜謐無聲。
卻散發著滿室的咖啡香味。
助理告訴她,林初白已經好幾日沒有出過辦公室了,
辦公室裡雜亂無章,沙發上扔著外套和一些書籍。
辦公桌上也堆滿了書籍和檔案,如小山一般。
而林初白,就趴在小山後面,正以一種極其不舒服的姿勢睡著。
那張如妖孽般漂亮的臉,此時卻頹靡至極。甚至長出了青色的胡茬。
平日裡那麼注重外貌的人,卻穿著幾天沒換的襯衫,任由衣服變得皺皺巴巴……
微微嘆息一聲,輕輕喚道,“初白!醒醒!”
“恩?墨墨?是墨墨麼?”
林初白迷濛著雙眼坐了起來,揉著發麻的胳膊,當看清楚面前的人兒時,慌張接過她手裡的保溫瓶,“墨墨,你怎麼來了?不是不讓你提重東西的麼?你現在身體不好,要好好照顧自己才行知道麼?”
面對著這樣的嘮叨,林墨歌卻忽然紅了眼眶。
“我知道了初白,你還好意思說我,看看自己成了什麼樣子?那個妖豔的桃花精呢?現在倒像是被踩踏過的草地,皺皺巴巴的……”
林初白咧嘴一笑,“你這個比喻也太形象了點吧?”
不過,他現在的模樣,也確實有些太頹喪了。
拉著林墨歌坐到了沙發上,忽然氣氛又沉靜下來。
“對不起墨墨,這次是我的疏忽,不過你放心,我正在努力的補習,也找了最有名的律師幫我。只要找到協議中的漏洞,我馬上提起上訴……”
“初白,這次的事與你無關。這個結果是註定的,權簡璃決定了的事,沒有人能改變的。他會用盡一切手段把月兒搶走的。所以,你不要再責怪自己了好麼?你這樣,我心裡更加不好受……”
林初白緊緊抓著她的手,原本神采奕奕的桃花眼中,卻溢滿了憂鬱,“不是的墨墨,這件事是因為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