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閑悄悄退後一步,本以為是個軟弱可欺的,誰知道跟大師兄一樣,是個扮豬吃老虎的,想起大師兄往日的作為,不由打了個冷顫,算了,這種人他惹不起,只希望自己剛才挑撥的話不要被放在心上,微微低著頭,盡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惜他的地位決定他依舊萬眾矚目。
月如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了,她回過身,想找個同盟,眼神直直看著楚閑,可惜剛才還出口挑刺的人,此刻顧左右而言他,根本不接她的話,月如覺得自己被耍了,本想借助齊天宗,向風雲劍宗施壓,提升宗門地位,卻不想把自己放在了風頭浪尖上,原來自己看走眼了麼,能坐上二代弟子第二把交椅的人,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被人牽著走呢。
她後悔了,卻礙於身份和剛才的話,不能後退半步。
慕雁白滿意地笑了笑:“看來只有月如長老對我有所不滿,我們風雲劍宗有個規矩,凡是有不同意見的,誰的拳頭大聽說的,月如長老看不過我的話,我們就上擂臺比劃兩下如何?”
宇飛揚站在蕭雷雨身後,疑惑地眨了眨眼,小聲問道:“咱們宗門什麼時候有這規矩了,我怎麼不知道?”
蕭雷雨難得動了動嘴角:“剛定的規矩吧。”
“…………”
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宇飛揚突然覺得自己的西門師弟的地位堪憂,不過兩個人在一起還挺互補,也許這是好事呢,畢竟西門師弟為人太過正派了,有時候是很吃虧的。
月如眯了眯眼,這樣的話她怕什麼,只是個剛剛晉級的天級,她可是晉級已經三年了。心中的擔憂頓時不見了蹤影,捂著臉頰,鄙夷地看了慕雁白一眼:“我沒意見,諸位作證,這可不是我逼的,請吧!”哼哼,等下這一巴掌定然加倍還到你的身上。
慕雁白勾了勾嘴角:“請!”
原本的歡慶頓時變了味,西門吹雪笑了笑,雁白也是到了立威的時候,而且這個立威物件找的不錯,免得以後什麼阿貓阿狗都上來咬兩口,真是煩不勝煩。
依舊是那天的擂臺,慕雁白手中端著鐵劍,雙腿微分,做了個起手式。
這邊月如已經舞著雙刀攻了上來,怨恨的目光似乎要把人吞噬,雙刀泛著藍光,在陽光的照射下,帶著七彩的光芒,慕雁白眸子一沉,這是把塗了劇毒的刀,這女人好陰毒的心思,一點都不像正派人士,與這樣的人結了仇,不除根的話,可是要留下後患的。
慕雁白雖然進入天級不久,但武力值卻一點不弱,手中的劍發出一聲興奮的低鳴,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殺意,隱隱露出嗜血的紅光。
唰,身影一閃,再看,慕雁白已經不見了蹤影,自己的攻擊也落了空,月如目光一凝,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輕敵了。
慕雁白的手指輕輕在劍身上一劃,一個白團射了出去,速度極快地穿透了月如的雙臂,兩個小小的孔洞帶著一縷黑煙出現在白皙的面板上,場面頓時靜了下來,誰都沒想到,勝負這麼容易分出來。
月如眸子一縮,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臂,痛疼還來不及傳遞到大腦,手中的刀已經落了地。
場下議論聲再也控制不住,誰都沒想到,慕雁白這個新晉弟子會有這般本事,也不理解,有這種本事的人,怎麼會甘願掩藏才能,居於掌門之下。
不會真的是愛上掌門了吧。難道這就是真相,不少人難以置信地張大嘴巴,半天合不上。
以前曾輕視慕雁白的人,看他的目光都帶著恐懼,這樣的人,居然能不聲不響做到這種程度,不但讓人敬佩,還讓人恐懼。
赤雲子搖頭晃腦地讓人拿丹藥,給月如包紮傷口,心中美得不行,哼,誰還敢說他的徒弟只靠身體上位,瞎了狗眼,照這種情況看,說不定掌門也不是自家乖徒的對手呢,或者難道掌門才是下面的那個?赤雲子眼睛亮了,不怪他往這邊想,景天修可就是前車之鑒哪,赤雲子目光不經意地掃向蕭雷雨,頓時有種揚眉吐氣的榮耀感,自家徒弟果然給力。
低頭看了看這女人的傷勢,還真是湊巧,那一點傷口好死不死地正打在雙臂的經脈上,對於用雙刀的人來說,雙臂經脈寸斷……嘖嘖,這跟廢了有什麼區別,徒弟的心眼果然是小的。
一場戰鬥,讓眾勢力重新認識了慕雁白此人,對於風雲劍宗的實力也有了更直觀的認識,二代弟子中,居然一下子有了三個天級,而且攻擊力都不低,看來三大勢力的排名要重新評估了。
楚閑張了張嘴,把話嚥了回去,皺著眉頭,想著剛才慕雁白的攻擊,輕描淡寫,殺敵於無形,他相信,若是慕雁白想要月如的命,絕對輕而易舉,那樣的招數對上自己的話……楚閑的心漸漸冷靜下來,他本就是聰明人,若說來之前,他對於萬劍圖還有點念想的話,此刻他徹底歇了心思,不管萬劍圖在西門吹雪身上,還是慕雁白身上,他都沒有機會,甚至跟風雲劍宗撕破臉皮,這都是不他想見到的。
天道宗不知好歹的話,他也攔不住,經過這場戰鬥,月如那個女人會收斂點吧,或者該跟掌門議論一下天道門的歸屬問題,月如那種性格的女人,可不會善罷甘休,慕雁白也不是純然的小白兔,加上對他言聽計從的西門吹雪,兩邊打起來的機率很高啊,是合作呢,還是坐收漁利?
楚閑心中不斷評估著風雲劍宗和天道門的實力,權衡著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