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朝陽不屑,弟子就是弟子,實戰經驗都沒有,拿凡胎和銳金之氣碰撞,結果還用看嗎,可惜了那隻漂亮的手。
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剛才還殺氣肆意的藍芒慢慢變了形狀,跟沙漏似得,拼命往慕雁白手心聚集,幾乎在一瞬間,藍芒消失在手心,慕雁白臉色潮紅,好似大補了一番,整個身體充滿了能量,他呆呆看著自己的手心,還沒驚喜中反應過來,就被緊緊摟緊了懷裡,飛到玉羅剎身邊。
手被捧著仔細檢查,確定連一個細小的傷口都沒有,西門吹雪才鬆了口氣,然後是噴湧而來的熊熊怒火,把慕雁白的臉板正,二話不說,就兇狠地咬了下去。
滿嘴的血腥味讓慕雁白皺起了眉,努力推開他:“你做什麼?疼死了。”抹了把嘴角,果然破了。
西門吹雪冷著臉:“現在知道疼了,剛才在做什麼?。”
慕雁白知道是自己魯莽了,可不是成功了嗎?小漩渦還是很給力的,想起這個他的心情立刻雀躍了,不過想起剛才自己做的事,氣焰立刻沒了,帶著幾分討好地笑了笑,拉過西門吹雪的手:“沒下次了,真的,你不在,他們都來欺負我。”說著把目光放到寒朝陽身上,餘光悄悄瞄著西門吹雪,撒嬌+轉移話題,希望有用,這種時候,可不是針鋒相對的時候。
西門吹雪嘆了口氣,躬身對著蕭雷雨的方向行了禮,卻沒去看寒朝陽,而是把目光放到了景天修身上。
只是其他人明顯沒有這麼強悍的接受能力,剛才那個是吻吧?或者稱之為撕咬,事實是,兩個男人就在他們眼前發生了啃咬事件,是他們理解的那種意思嗎?
玉羅剎笑呵呵看著,滿臉欣慰,阿雪好男人,兒媳婦好漂亮。
蕭雷雨的面癱臉有龜裂的趨勢,好在關鍵時刻穩住了,醉逍遙滿臉驚訝,寒朝陽還沒從剛才的打擊中回過神來,又被震撼了一把,他覺得跟這兩個人相處,關鍵要有個強健的心髒,不堪重負的心髒會被震碎的。
景天修恍然大悟,上前一步:“好久不見,西門師弟的修為又精進了,恭喜!”
“哼!這麼久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你可真夠拖拉的,我看也別找地方了,這裡就不錯。”西門吹雪說的話不少人聽不太懂,景天修卻是懂了。
他眼睛一亮,居然開始認真打量起四周的環境:“你還別說,以前沒發現,這裡挺漂亮的,是個隱居的好地方。”
寒朝陽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天修,你們在說什麼?”
“自然是我們的事。”景天修回他一個高深莫測的邪笑,跟平日的嚴肅乖順不同,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樣。
“我們是指……”
“自然是你和我。”
“我和你有什麼事?”不知為何,寒朝陽突然想起多年前,剛剛進入宗門的少年,揚著羞赧的笑容,青澀的站在自己面前,表達著對自己的愛慕之情,當時自己是怎麼做的,寒朝陽搖了搖頭,強制自己不去回憶那段亂七八糟的日子。
“師父不用知道,有事弟子服其勞,師父只管享受就好。”說著還沖寒朝陽眨了眨眼,眼睛深邃墨黑,隱藏著肆虐的風暴。
事情突然間變了個方向。
這次連醉逍遙都忍不住站了起來。
景天修慢慢走到寒朝陽身邊,話卻是對著西門吹雪說的:“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忍了這麼久,怎麼能不付出一點代價呢。”
他手指如玉,緩緩撫上寒朝陽的臉,眾目睽睽之下,寒朝陽自然不會任其輕薄,他皺著眉,滿臉鐵青:“孽徒,你這是要造反嗎?”
“孽徒啊,真是個好稱呼……”
他臉色一冷:“師父做了這麼久的掌門,也該膩了,我看西門師弟不錯,師父就把掌門之位讓出來吧,很久之前我就想伺候師父左右,難得有這麼個好環境,師父就此了卻徒弟的心願如何?”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連慕雁白都不由詫異地挑了挑眉,看向西門吹雪,原來他打的這個主意啊,似乎也不錯,跟萬梅山莊一樣,有個自己的落腳地也好,何況宮九有落花谷,不得不防。
醉逍遙幾乎傻了,即便他是個不管事的長老,也明白此刻是在逼宮,宗門最優秀的二代弟子統一了口徑,他們該何去何從,西門吹雪是蕭雷雨的弟子,做掌門的話,蕭雷雨自然是支援的,門內武力最高的人達成一致,還會有別的結果嗎?
不過他還是有點不明白,掌門之位本是景天修的,為什麼他可以這麼輕松地拱手讓人,更是主動逼掌門讓位,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而西門吹雪是瞭解內情的,抓住重點,悍然出擊,一針見血。
醉逍遙冷汗下來了,寒雪峰出來的弟子給人的印象只有一個,一心向劍,意志堅定,至於權利爭奪?別開玩笑了,誰來掙,也絕不會有寒雪峰的人來爭,他們巴不得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修煉上,哪裡會去管宗門瑣事。
看著西門吹雪,醉逍遙知道自己錯了,冷臉的人心不一定是冷的,當西門吹雪有心去爭的時候,他已經贏了五成。
寒朝陽氣得渾身發抖,二話不說,直接殺向景天修,招招斃命,毫不留情,這次鐵了心的要這個徒弟的命,誰攔著都沒用,當然也沒人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