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對長輩要尊重,平時怎麼教導你的,退到一邊去。”大袖一揚,寒露不由自主地落到赤雲子身邊,張嘴要說什麼,卻被赤雲子拉住了,對於梁塵師兄的師傅,她還是蠻敬重的,只是望著她爹的背影,不滿地哼了一聲,狠狠瞪了遠處那個老女人一眼。
“好了,宗門有事,谷主若有閑暇,可以到宗門內做客。”逐客令下的足夠直接了,麥香香看了看身後的人,再看看寒朝陽身邊的幾人,沉默片刻,笑了:“這樣吧,出來一趟不容易,我們就在這裡等各位,忙完之後,可以帶我們一起拜訪貴宗,如何?”
不如何,這是風雲劍宗弟子的心聲,我們探的可是蘇烈老祖宗的居所,旁邊虎視眈眈站著幾個隨時準備偷襲的人算怎麼回事,大家的目光全都看向寒朝陽。
寒朝陽的目光倏然冷了下來,剛才的溫潤似乎是錯覺,一股冰冷冷的殺意直沖落花谷的眾人,對面麥香香只覺得如墜冰窟,渾身上下冷颼颼的,看來這麼多年和平的日子過久了,怎麼就忘了這個殺神曾經的威風。
“谷主真的打算待在這裡嗎?”無情的目光望向麥香香,稍稍洩露的殺氣幾乎將宮九極為弟子的心髒壓爆,別人只覺得心裡壓抑得厲害,只有宮九的臉上是帶著笑的,身上甚至泛起淡淡的紅暈,嗓子裡甚至不受控制地冒出了幾聲若有若無的呻吟。
在場眾人無不是高手,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落到了宮九身上,目瞪口呆,這人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享受得哼哼,蒼天在上,他們絕對聽得出來,那發出的聲音,帶著極致的享受,連麥香香都忍不住黑了臉。
那殺氣幾乎全部沖著她去的,一邊抵禦著這股壓力,一邊止不住後悔,見多了寒朝陽的溫和,就忘記了此人曾經做過的那些事,能做到如今的位置,怎麼可能溫和。
擰成實質的殺意有一瞬間頓了頓,緊接著鋪天蓋地壓了過來,宮九這次被重點照顧了一下。
他原本光滑的面板瞬間崩裂,炸開的水龍頭般,灑出一朵朵血花,可宮九一點都不覺得難受,痛苦,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捏了扭腰,甚至擺了個妖嬈的姿勢:“好久沒這麼舒服了。”
一直觀察這邊的西門吹雪倆人也幾乎跪了,那可是掌門,宮九這廝果然不能以常理判斷,這就是無聲的調戲吧,口味真重,連掌門這種美大叔都不放過,宮九抖屬性全開,慕雁白默默扭臉,難道當初他帶宮九來錯了嗎,連掌門都鎮不住這妖孽,以後怎麼得了。
寒朝陽自然不會真的和一個弟子見識,本也是存了教訓一下的心,誰想此人如此……不同,掌門默默扭臉,看向面無表情的蕭雷雨,這種時候,自己果然是不適合出面的,面癱什麼的,毫無顧忌地直接下手才是最好的選擇吧。
麥香香知道,再待下去,定然討不了好,風雲劍宗不會允許他們在探寶的時候,留下他們這些隱患,加上剛才掌門大發兇威,勾起了她二十幾年前的一些回憶,口氣再也沒了之前的挑釁:“既然掌門有事,我們自然不好在一旁妨礙,這樣吧,很久沒做過飛舟了,我們就先到躍馬澗外等候,希望掌門辦好事情之後,能帶我們去風雲劍宗遊覽一番。”
到了這個時候,麥香香依舊不死心。
寒朝陽目光冷漠高傲,像極了他背後的長劍:“走。”
麥香香的臉色相當難看,費勁心思,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想到這裡,眼睛微微眯起,那一點星芒在梁塵身上饒了一圈之後,收了回來,一揮手:“走!”
被那冰冷的殺意嚇住的眾人,也不敢反對,宮九身上的傷勢不輕,血已經不流了,面板上結了一層厚厚的血痂,一片一片的,很是駭人。
“師父先走,我去那邊洗個澡,隨後就到。”宮九依舊笑眯眯的,滿身的傷痕對他似乎沒有一點影響。
麥香香正生悶氣,又被他那變態的一幕驚到,冷哼一聲,領著人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宮九撇了撇嘴,等人走遠,這才呲牙咧嘴了一番,身上的衣服滿是血腥味,若不及時洗掉,這荒郊野嶺的,絕對要招來麻煩。
只是隨著腳步越走越遠,宮九的眉頭卻越皺越緊,鼻子聳動了一下,臉上露出瞭然之色:“出來吧,人都走了,還藏什麼。”
慕雁白看熱鬧看的歡樂,特別是自家掌門氣勢爆發的一幕,真是震撼人心哪,距離這麼遠,都能隱隱感覺到那種冰冷的殺意,何況站在正面的麥香香和宮九等人了,自家宗門居然這麼強啊,慕雁白不可抑制地自豪了。
西門吹雪臉上也難掩震驚,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僅僅靠氣勢就可以殺死別人。
兩人一時間沒回過神來,何況對於宮九的接近,並沒有避開的心思,來自同一個熟悉地方的事實,很難讓慕雁白生出敵對的心思。
從隱藏的地方轉出來,慕雁白一點都沒有被發現的自覺:“嘖嘖,九公子真是狼狽呀,這是怎麼了?”
宮九一點沒有被他的嘲諷氣到,這麼久不見,反而覺得可愛得不行,手就有點不安分,出手如電什麼的,對著慕雁白這樣的人,是很有必要的,所以慕雁白臉上的嘲笑還沒來得及消失,就發現自己的臉蛋被人捏了一把,立刻炸毛,最直接的動作是狠狠擦了把臉,一臉憤恨地瞪著宮九:“無恥!“
“呦,小雁白這是誇我呢,嘖嘖,這面板,還是這麼水嫩,哎呀呀,有了小雁白做比較,以後找不到媳婦可怎麼辦,小雁白你要對人家負責到底……”
慕雁白張了張嘴,憋的一口氣洩了,好吧,他剛才魔怔了才會去跟宮九鬥嘴,果然一段時間不見,他的段數下降了,而人家宮九的段數明顯只增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