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葉冷死亡的訊息在弟子中好一頓騷亂,那畢竟是赤火峰除梁塵外,修為最高的人啊,看來他們能安全出躍馬澗,還是挺慶幸的,隨著林嬌的話,眾人漸漸忘了葉冷,和發現祖師爺蘇烈故居的訊息相比,葉冷算個p,若是損失了一名長老,能換取蘇烈故居的訊息,想必風雲劍宗上下也是願意的。
最後梁塵拍板,關鍵人物,林嬌和張青羽要找人看守,畢竟他們知道具體方位,這個馬虎不得,另外通知宗門也很重要,柳憐兒自然義不容辭。
這些慕雁白和西門吹雪都不在乎,蘇烈故居中最重要的東西在他們手裡,其他自然不稀罕,他們現在只想安安穩穩回去閉關,好好體悟這次歷練的心得,不過看眾人一臉凝重的樣子,他們這些見證者說不準也別想清靜,最重要的是,林嬌和張青羽的話,究竟能瞞多久。
西門吹雪看了身邊的少年一眼,慕雁白輕輕搖搖頭,此刻他真有點後悔留下那兩人了,對於宗門的手段他還不瞭解,若是有人懷疑那兩人的話,用些手段,不知道兩人能不能挺過去,或者像搜魂催眠什麼的,應該不會有吧,慕雁白有些不確定了。
現在他們什麼忙也幫不上,這次回去,以他們的修為,恐怕很難參與這件事了,目前只能硬著頭皮等訊息。
一路上,柳憐兒難得沉默,葉冷死了,身邊空了,一種陌生的感覺席捲她的全身,即便身邊站著俊美的師弟,依舊不能讓她的心情轉好,好在她還知道身負重任。
莫言幾個受傷的,臉色已經煞白,修為本就有差距,此刻柳憐兒悶頭趕路,沒有絲毫顧忌他們的意思,都有些吃不消。
“柳師姐,前面是峽谷,我們是不是休息一下,再上路,師弟們有傷在身,讓他們恢複下內息。”關林站了出來,遲疑地道。
他和柳憐兒等人不熟,平日只是點頭之交,但他們同屬赤火峰,他其他人相比,近了些,這話只有他站出來說,誰讓哪位小師弟眼裡只有大哥,丟個眼神過去,那邊愣是視而不見,關林心中暗自咬牙,狡猾的小子。
柳憐兒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根本沒注意這些,此刻聽關林說來,才注意到隊伍中已經有人快支援不住了,勉強笑了笑:“那就歇息一刻鐘吧,抱歉,之前發生的事情太過突然,我們需要盡快讓宗門得到最準確的訊息,不能耽誤太多時間。”
眾人理解地點點頭,又有些興奮,蘇烈的故居,裡面定然是有寶貝的吧,不過連葉冷那樣的,都死在裡面,定然是機關重重,以他們的修為和見識,肯定是沒資格進去的。
慕雁白一直低著頭,憂慮林嬌和張青羽的同時,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至於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西門吹雪的手指落在他的皺起的眼眉之間,低聲道:“別擔心。”
“我知道,只是覺得有什麼不對,我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正準備答話,西門吹雪耳朵一動,手已經握上了劍柄:“小心,有埋伏。”
柳憐兒也已經聽到了動靜,調休的眾人站起身,人人臉色驚懼戒備,山路狹窄,兩側都是峭壁,前後湧出不少人,看來要把十幾人全殲在此。
“我們是風雲劍宗弟子,你們是什麼人,敢攔截於此,不要命了嗎?”柳憐兒看起來嬌嬌弱弱的身體,此刻充滿了彪悍的戾氣,二師兄剛死,這些人又攔路,一肚子火終於找到了發洩的渠道。
西門吹雪和慕雁白兩人站在邊緣,靠在一側的石壁上,低聲交談著:“這些人的修為不高,勝在人多,闖出去不是問題。”
慕雁白也已經抽出鐵劍,戒備著四周:“可是明知送死,為什麼還要來呢?”
“也許他們的目的不是打劫,而是拖延我們的行程,別忘了我們是回去傳遞訊息的。”西門吹雪一針見血。
慕雁白一驚:“難道訊息已經走漏了?怎麼可能?”
西門吹雪沒說話,對於四周的同門也戒備起來,意思不言而喻,同行之中有奸細,看起來勢力還不小,畢竟傳遞訊息,安排人攔截,這些都不是輕易能做到的。
慕雁白臉色凝重,他和西門吹雪想的不同,西門吹雪想到奸細的同時,他幾乎立刻想到了水潭瀑布的晚上,大師兄梁塵的那張妖嬈面孔,之後害怕被滅口,幾乎是刻意避開了和這位大師兄的接觸,但心中還是挺好奇,大師兄為什麼戴面具,即便長相再出色,也沒到時刻遮掩的程度啊,但連掌門獨女都不追究,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以後避開就是。
此刻想來,若是梁塵是別人安插的棋子,那麼和他一同守在躍馬澗的林嬌和張青羽豈不是……他揉了揉額角,暗罵自己粗心,訊息定然是梁塵傳出去的,其他弟子一路同行,根本就沒機會,有一點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掌門獨女寒露對於梁塵的隱瞞無動於衷呢?
拉過西門吹雪的頭,趴在他耳邊,在自己的猜測輕輕說了一遍。
西門吹雪的手在慕雁白的後腦勺輕輕撫摸著:“別擔心,這樣的話,林嬌和張青羽更加不會有危險,畢竟只有他們倆知道故居所在。”
這個道理,慕雁白自然想到了,他遲疑片刻:“我們要不要趁機和他們分開。”
“你是說,先不回宗門,在外面聽訊息?”西門吹雪的手一頓,垂著眼睛,因為怕別人聽見,幾乎是貼在耳邊呢喃,其他人看來,這兩人幾乎摟抱在一起,耳鬢廝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