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師兄的氣量還真是讓人佩服,鬧劇嘛,看看也就算了,耽誤了明日的正事,我們都擔待不起。”張師妹說完,沖不遠處對峙的一方看了一眼:“胡蝶花,楊立,進白邙城。”
“是,拂曉師姐。”
呼啦,那群男俊女俏的年輕人直接來到張拂曉身邊,恭敬地行禮,低眉順眼地站在二人身後,誰讓他們僅僅是外門弟子呢,在內門弟子張拂曉和花顏近前,是龍得盤著。
景天修揮了揮手,另一波人來到他二人身後,躬身行禮:“景師兄,宇師兄。”
和張拂曉那邊明顯不同的是,這邊的人,看景天修和宇風揚的目光,帶著狂熱的崇拜。
與景天修的溫和不同,宇飛揚從始至終,都不曾開口,甚至面對美女遍地的落花谷弟子,都吝嗇一個眼神。
等兩撥人走遠,宮九這才敢放鬆酸軟的肌肉,他的目光中仍帶著驚懼和後怕,他雖狡詐,但同樣驕傲,輕松進入地級之後,他能感覺到力量的強大,對於西門吹雪所說的白邙城,他很嚮往,可剛才遇到的那兩撥人,宮九看不透,特別是那兩男兩女,他總有種他被發現的錯覺。
慕雁白聳了聳肩,站起身,順便拉了西門吹雪一把,不管有沒有被發現,至少那些人沒打算找他們的麻煩,又何必糾結。
西門吹雪和他們的反應截然不同,抓著長劍的手微微顫抖著,一縷縷鮮血沿著手指縫隙流了下來,他的耳邊還回蕩著一句話:“來風雲劍宗吧,哪裡才是屬於你的歸宿。”
慕雁白驚慌掰開西門的手指,拿出傷藥,做了簡單的包紮,這才發覺,西門吹雪的面板冰涼僵硬,慕雁白手一抖,顫聲喊道:“大哥你怎麼了?”
被慕雁白來回搖晃了半天,西門吹雪才長出了一口氣,緩過神來,拍了拍慕雁白的發頂,搖了搖頭:“沒事,別擔心。”他的聲音幹澀沙啞,好似經過了一場大戰。
四個人都沉默下來,他們的行蹤明顯沒有瞞過那些人,西門吹雪至今還能感覺到那種被無數劍氣包圍的感覺,好像全世界都放棄了自己,而面對這些,他連舉劍的力量都沒有,而這些僅僅是那個叫景天修的年輕人一個眼神造成的。
震撼,說不出的震撼,同時,心中不可抑制地升起一股不服輸的興奮,來到這片大陸果然是沒有錯的,他再次有了目標和方向,有東西破碎了,又有什麼東西重新凝聚了,信念比以往更加強烈,更加堅定。
因為西門吹雪的受傷,幾人就地休息了一個時辰,這才重新上路。
白邙城高大的城牆映入眼簾,幾近百米的城牆,威武又敦厚,半圓形的城門,開啟著,門口站著城主府的紅衣守衛,熟悉的服飾讓慕雁白和西門吹雪行走的動作一頓,慕雁白凝眉細思,面露恍然,拉住西門吹雪的手臂,趴在他耳邊小聲道:“白家沒事。”
西門吹雪自然看出了這一點,可他看不出原因。
慕雁白撇了撇嘴,鬱悶地哼一聲:“若是換成你,在被珍園那樣對待之後,即便逃出去,即便身後有勢力,你會宣揚出去嗎?他們那些身份的人,都是驕傲的,這種事,只會自己親自報仇,想必現在盯著白家的人不少。”
西門吹雪恍然。
進了城,面對熟悉又陌生的街道,慕雁白恍惚地被西門吹雪拉著,先找了住的地方,安頓好宮九和小七,兩人單獨來到了以前慕家住的地方。
木門關著,窗戶上都結了蜘蛛網,裡面冷冷清清,看得出來,很久沒有人住了,慕雁白不知道是該松一口氣還是更加擔心。
“別擔心,他們沒回來就好,等明天打聽清楚情況,我陪你去飛羽城一趟,你父母弟弟他們定然會平安無事的。”西門吹雪張了張嘴,還是拍了拍慕雁白的肩膀,安慰道。
慕雁白點點頭,有時候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只是飛羽城,他從未去過,據說飛羽城城主的二公子冉星雲也曾經是逃出的人之一,慕雁白眯著眼睛陷入沉思,被西門吹雪拉著走,完全沒有看路的打算。
他們住的地方叫福源客棧,現在正是吃飯的高峰期,客棧的一層坐滿了人,慕雁白皺了皺眉,他怎麼覺得白邙城熱鬧了許多,街上的人流和以前相比,增加了可不止一成,還是說近期白邙城有什麼事情發生?
宮九和小七已不在客棧,對於一向運籌帷幄的九公子來說,是絕對不會讓眼前一抹黑這種情況出現的,慕雁白和西門吹雪直接回了房間,讓小二把飯菜端進屋內,不等關上門,宮九和小七回來了。
宮九毫不客氣地端起桌上的茶杯,一口飲盡。
慕雁白瞪眼:“那是我的茶杯。”
宮九眼皮都不抬一下:“不要那麼小氣嘛,我可是帶著好訊息來的,要不要聽?”
作者有話要說:說明一下,這是兩個世界,西門等人在武俠世界是最頂端的,但到了仙俠世界卻是最末端的,一切要重新開始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