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珍園,匆匆陪白珍用了飯,就鑽進屋裡,繼續研究它的那兩式劍法,今日白宇的那一劍,對他的啟發很大,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這招劍指本心,若是快到一定程度,再有亂人心神的輔助,絕對可以越級殺人。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又過去七天,慕雁白白天的時間幾乎全部獻給了白珍,晚上的修煉更加用心,他明顯感到白珍越來越不耐的情緒,看來這女人忍不住了。
西門應該安排好自己的家人了吧,至於來接他這種話,被他下意識地忽略了,求人不如求己,這是他一直信奉的人生教條。
“雁白,我對你的心大家都看得到,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觸動?”白珍手裡的筷子搗來搗去,卻什麼都沒吃,目光落到對面的少年身上,俊美的外貌,優雅的氣度,連皺眉她都覺得好看之極,這麼多年,她見識的美少年,沒有一百,幾十個總是有的,能趕上慕雁白外貌的並非沒有,但那股優雅從容的氣度,卻是從未在別人身上見過的,她覺得她有點太寵他了,既然軟的不行,她就來硬的,她就不信,那個時候他還能保持這種不變的從容。
“我累了,想休息!”慕雁白捏緊了手指,不緊張是假的,可他必須拖延時間,以目前的修為,他沒把握逃出珍園。
“我也累了,我們一起!”白珍說完,站起身,直接把手搭在了慕雁白的肩上,輕輕撫上他的臉龐,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慕雁白一閃身,躲開白珍的撫摸,臉色冰冷:“三小姐請自重!”
白珍臉色也沉了下來:“雁白,我不想強迫你,但我同樣沒有時間陪你玩無聊的遊戲,半個月之後,我要代表家族參加附近幾個城池的排位賽,這決定著白邙城以後一年中所得到的資源供應,馬虎不得,所以今天無論你願不願意,都要和我圓房。”
“就不能等你回來再說嗎?”慕雁白目光中帶著一抹哀求,這是他在白珍面前從未露出過的神情。
白珍一愣,幾乎要一口答應下來,突然她呵呵笑出了聲,“雁白,你這是在用美男計嗎?若是其他的事,我絕對答應你,可這件事,不行。”
慕雁白臉色一變,心中衡量著打起來他的勝算有多大,心中隱隱有些後悔,若是早兩天行動就好了,他沒想到白珍說動手就動手,沒有一點換轉的餘地。
“你……”這時候的慕雁白真的陷入了兩難,“你別過來。”這句話說完,慕雁白就後悔了,俊臉氣得通紅,悲憤得幾乎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尼瑪,哥是男人,但是這情形為什麼讓人覺得如此無力。
噗嗤,一聲輕笑從房上傳來,熟悉的白色衣角,冷峻的臉上卻露出了笑意。
慕雁白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裡自暴自棄地想,哥在西門面前不但沒面子,連裡子都丟沒了。
“你是誰?”白珍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居然有人潛入珍園,看樣子還不是第一次來,看來她的珍園要加強守衛力量了。
此人正是西門吹雪,手中長劍一抖,直刺白珍,這個時候,他的目光裡帶著興奮的戰意,來到這裡之後他就一直聽說地級多麼多麼強,卻沒有機會親身體會,現在終於可以一戰了。
慕雁白可不管那麼多,心念一動,鐵劍拿在了手中,擰腰,抬手,抖肩,腳步一措,正是那招劍指本心。
戰鬥中的白珍只覺得心神一陣恍惚,還沒察覺是怎麼回事呢,就感到肩膀一涼,緊接著,一股陌生的痛疼傳遍全身,下意識地捂住肩膀,右手一揮,一截劍氣直刺身後。
慕雁白沒想到白珍的反應那麼快,劍氣更是眨眼到了眼前,一提氣,手中的鐵劍直接碰上了劍氣。
碰的一聲爆響,火花四射,兩人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
白珍臉色大變,她的劍氣可是貨真價實的地級才能發出的,威力驚人,以她地級一層的修為,也最多發出三次這樣的劍氣,但每次劍氣一出,地級以下,除了被刺中,沒有其他可能。
但現在,她的劍氣居然被慕雁白手中那把鏽跡斑斑的鐵劍擋住了,而且毫發無傷,白珍眼睛一動,這把劍絕對不簡單。
西門吹雪眼前一亮,吸引他的是剛才慕雁白的劍招,那一劍換了他也沒信心擋住。
慕雁白不管這些,拉住西門吹雪,拔腿就跑,現在不跑,等待何時。
好在白珍對慕雁白有其他心思,守衛的人都被遠遠打發了,否則也不可能這麼大動靜,沒有一個人發現。
“來人,調集人手,給我追,不得傷了雁白,另外一個生死勿論,還有雁白手中的劍,一併帶回來。”白珍捂著肩膀,臉色冷的嚇人。
“是!”被驚動的守衛答應一聲,帶著人追了下去。
慕雁白這段時間也不是白逛的,以他過目不忘的本事,出去的道路記得清清楚楚,甚至算好了,若是逃出去,走那條路最近,最安全。
開始他拉著西門吹雪跑,只是他除了淩霄劍法的兩招,根本不會別的,奔跑的速度自然比不過身後的那些護衛,眼看相距越來越近,慕雁白急了。
“喂,你不是來接我的嗎,有沒有辦法甩掉那些尾巴。”
西門吹雪點了點頭:“試試看吧。”說完一把攬住慕雁白的腰,腳尖一點,瞬間飛了出去,心中感慨,這孩子,太輕了。
慕雁白一壓舌尖,上湧的那口血,又被壓了回去,剛才白珍那一招的大部分力量雖然被鐵劍擋了下來,但透過劍身,傳過來的那一絲劍氣,依舊讓他受了內傷,由此可見,地級強者發出的無形劍氣,可不是那麼好擋的。
好在西門吹雪的輕功不錯,幾個呼吸之間,就拉開了彼此的距離,這讓慕雁白松了口氣。
對於這個僅僅第二次見面的青年,慕雁白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和劍神大人同名的人,起碼不會是大奸大惡之徒吧,慕雁白心中自我安慰道。